他这样的乐观精神让警官都有些无言以对,作为外援的侦探闻言一笑,走进屋内去观察现场的痕迹,没多久便出来道:“您收拾想要的东西吧,凶手没有动到阳台以外的地方。”
尽管对一个外行指挥现场侦查感到有点疑惑,但看警官都没什么意见的样子,安室透还是没说什么。
他走进卧室去收拾东西,其实安室并没有什么要带走的,除了几件衣服,只有一点书籍而已,不过为了显得自己把琴酒拉过来有点道理,他干脆把自己的被子床单和枕头一起打包了。
“你是要住多久?”琴酒皱着眉。
“你不是不住吗?”波本无辜地说道,“我这里死人了啊,总得过了头七才放心吧?”
真是说谎不眨眼,琴酒无语地接过他手上的一个袋子:“没了吧?快点走。”
“请等一下,这位先生,”这时候刚才在阳台走来走去的那位侦探先生又走出来了,“请问您是住在几楼的住户?”
琴酒面露不悦,但还是回答了:“六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间公寓的六楼应该就只有您一位住户吧,黑泽先生?”工藤优作微笑着问道。
“是。”琴酒皱着眉,简短地回答,倒是没有因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有任何反应。
“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您,”工藤优作面带歉意地说道,“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他四下一望:“我们可以……在屋里说。”
这意思是他要单独和琴酒问话?波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敬佩此人的勇气还是疑惑警官的缺席。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工藤优作微笑以对,过了一会儿,银发男人低头看了眼时间:“尽快。”
琴:对不起了,龙舌兰
第60章 入学咨询
虽然说是在“屋里说”,但因为这间作为尸体第一发现地的公寓面积实在不大,除却连着阳台的卧室就只有一个客厅,自然不可能把警官们和作为主人的安室透都赶出去,让工藤优作和琴酒说话,于是声称自己并不是侦探的小说家先生微笑道:“正巧我也想看一看上层公寓的构造,不知道黑泽先生能否让我上门拜访?”
琴酒皱起眉,再度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波本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终于看起来不是很情愿地点头了:“好。”
他手上还拎着波本打包好的被子,就这么转身就走,工藤优作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排斥的不适,在询问安室透要不要帮忙被拒绝之后,微笑着跟在他们身后上了楼。
琴酒打开房门,把手上拎着的被子放在一边,忽视拎着大包小包进门的安室透,直接看向工藤优作:“去书房。”
小说家笑着点点头跟了上去,卧底先生站在门边,感到一种荒唐的无力感。
倒不是因为琴酒——他也见过不少琴酒和普通人相处的画面了,甚至也不是因为侦探的举动,而是——日本的警察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在破案的时候就只是在边上干看着?但他们确实看起来非常努力,所以说是日本的犯罪分子已经发展到警方不借助外力解决不了的地步了吗?虽然这位工藤先生似乎是比底下的警察们可靠多了。
因为这样其实没有联系的事情想起了自己正在卧底的组织,让降谷零的心情一时间更复杂了,他扫视玄关处,昨天放在这里的那面钟果然已经不见,想必是被琴酒收起来了,他之前让琴酒带上来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被对方放到了哪里,等会儿还得问一下……
在心里想着正事的同时,勤劳的卧底先生拎着东西走进客房——开始铺床。
降谷先生一边走神一边熟练地铺床的时候,琴酒带着工藤优作走进自己的书房。
“果然比下面大多了啊。”优作笑着说道。
琴酒关上书房的门,随手落锁,没有响应对方的感慨,只是回身问道:“找我有事?”
“你完全不觉得我是想要叙旧啊。”并不意外对方的话语,工藤优作一边微笑着说,一边走到书桌对面的客座上。
琴酒发出略带嘲讽的笑声:“在这时候叙旧?你还真是会挑时间。”
尽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琴酒急着要走确实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事情,工藤优作歉意地笑了笑,说道:“确实是有事,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不过既然遇见了,有件事要麻烦你。”
这倒是有点离奇,以工藤优作身份和立场,他很难有什么要拜托琴酒的事情。
此人与组织的关系,如果要用“顾问”来概括,实在不能说是恰当,因为显然工藤先生并没有给组织“顾”过什么“问”,但他确实还是顶着这个头衔,因为倒霉的工藤先生当初在夏威夷旅游的时候“一不小心”进入了组织的基地,并且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要是不顶着这名号,他就得像某位利口酒一样被强行征收来当教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