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桓眼神仍落在狐妖身上,指背温柔地划过那狐妖的下颚道:“刚抓你时怎躲得那么远,不想让爷好好抱抱吗?”
狐妖指尖点过纪桓的唇瓣,娇嗔道:“还说,月儿以为不管月儿躲哪爷一定能找到月儿,谁曾想爷根本不记得月儿身上的狐香。”
“哟,小月儿还生气了。”纪桓说着勾起狐妖一缕发丝细细地闻了闻,“惹美人生气,可不应当,我定好好记记,下一次一抱便抱住我的小月儿。”
“爷可不能食言。”狐妖说着藕臂搂住了纪桓的脖颈,她仰起头来,凑近纪桓淡粉色的唇瓣,呼出的热气里带着一股醉人的女儿香,“要是爷抓住月儿,月儿随你处置。”
四少身边魔奴看着这两人腻歪,不得不提高音量道:“烛之见过七少。”
纪桓本被怀中美貌狐妖迷得神魂颠倒,被这声不识趣的求见打断后,搂着怀中的狐妖,笑容一僵,沉着脸再度看向那魔奴,眼神中满是不快。
“见过了,没什么事就快滚,看着你这张脸就倒胃口。”说着纪桓使了个眼神,原本坐在他腿上那只风情万种的狐妖识趣地起身离开。
“烛之奉四少之命,特来与七少谈谈陆云琛的事情。”
纪桓冷笑道:“人你们不是都已经接走了吗?跟我还有什么好谈的。”
“回禀七少,主人在审讯那仙奴的过程中,从那仙奴口中听到了一些于你不利的言论,为保七少清白,主人派我前来请七少亲自走一趟,好与那仙奴辩驳。”
纪桓端起茶品了一口,蹙起眉头,将茶杯里的茶往地上一泼。
见纪桓没有回答,烛之又道:“七少看我们何时起身?”
“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纪桓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冷瞥了一眼烛之,“我贵为魔尊之子,他一个仙门送来的物件,也配跟我辩驳?”
“可那仙奴说得情真意切,若是七少不肯前往,主人恐怕要将那仙奴所说的话如实禀报给尊主听,这件事要真由尊主亲自督查,到那时七少恐怕就解释不清了。”
烛之话音刚落,纪桓手中的茶杯向烛之头上砸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他站起身睥睨着烛之,见烛之额头上流下了鲜血,自觉还不解气正欲抬脚,得亏登阙眼疾手快拦得及时,不然这一脚恐怕已经落上了烛之的胸口。
“松手!我今日非得让这下贱玩意知道这魔族里谁是主,谁是奴!”
登阙劝解道:“主人,烛之到底是四少身边的魔奴,主人动手就是打了四少的脸。”
纪桓从登阙怀中挣脱出来,一脚踹向登阙胸口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是他四少栓不好自己家的狗,先咬了我,我把他打死也是应该的,你那么护着他,是不是想要待他受罚?”
“属下甘愿受罚。”登阙捂着小腹赶忙跪在了纪桓跟前。
这一幕不止烛之傻了,就连站在庭院中的几个狐妖也往后缩了缩生怕纪桓的怒气一不小心波及在自己身上。
烛之跪在地上不敢去擦额头上的血。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纪桓冷声道。
“主人也不相信那仙奴说的话,所以想要当着七少您的面让那多嘴多舌的仙奴好好受受苦,也算是给七少解气了。”烛之跪在地上说话都带着颤音,连眼神都不敢直视纪桓。
纪桓蹙紧的眉头慢慢舒张开来:“这样啊,四兄有心了,不过近几日我与我这几位美人都有约,待能过去观刑怕是要等到三日后。”
“既然如此,主人为表示诚意,决定一日割一块陆云琛身上的肉给七少送来,算是让七少先平平今日的怒火,那肉会一直送到七少来观刑之日。”
“行吧,别伤了脸,那肉也割得隐秘些,这段时间寻了那么多美人,没一个有陆云琛生得好看,听说他马上就要死了,在死前我还想与他温存一番。”
烛之道:“既然说定了,那烛之便先退下了。”
待烛之离开,纪桓以被烛之扫了兴致为由,将院中的狐妖悉数驱离,直至院中只剩下他们主仆两人,纪桓赶忙起身为登阙拍了拍身后的灰尘。
登阙道:“无碍,主人那一脚并未真的伤害到属下。”
“没踢到也摔疼了吧!”纪桓拍完登阙身后的灰尘,抬起头看着登阙笑了笑,“你小子演技可以啊,看起来比我还略胜一筹,要不是我脚上没感觉,还真以为伤到你了。”
“主人真的要去看陆仙尊受刑吗?”登阙问。
纪桓点了点头道:“恩,血祭大典的前一日去。”
四少的近侍说到做到,哪怕纪桓在跟几个狐妖游河,对方都能将装有陆云琛血肉的匣子送来,纪桓看着匣子里的白肉心中再难受,也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继续与身边的狐妖吃酒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