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褚试图用力挤了挤,一无所获后,看向纪桓无奈地笑了笑道:“我是真哭不出来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多哭点,把我们云雾窟的装修款都给补上。”
纪桓掂量了两下手中的鲛人泪道:“你说的,云雾窟的建设就靠你们兄妹俩的眼泪了。”
晗褚赶忙点了点头。
纪桓走到床边坐下,朝着陆云琛兴奋地挥了挥手,见陆云琛过来,便一把陆云琛拉到了床上,还把床两边的床帏给拉上了,神秘兮兮地像是要做点什么不得了的事。
陆云琛抬手挡住唇边,发出几声尴尬地咳嗽:“晗褚虽快成年了,可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样不好吧……”
纪桓轻轻用手肘戳了陆云琛一下,把掌心里一小捧鲛人泪递到了对方跟前:“你看不愧是鲛皇血脉哭出来的小珍珠,看着比玉楹哭出来的成色要漂亮很多,你说到时候我们卖什么价格比较合适?”
这模样就像是,进了房间关了灯,都以为要做点什么,对方突然把自己手腕上的夜光手表拿了出来,还一个劲地问你漂不漂亮。
陆云琛看着纪桓捧在手心里的鲛人泪,默默躺下,将纪桓坐在屁股底下的被子拉了过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种鲛皇血脉留下的鲛人泪卖多少钱合适呢,为了门派的发展,作为洞主和副洞主,应该对积极讨论门派未来的发展,一颗珠子的定价,对于门派未来都是……”
陆云琛吻上了纪桓的唇瓣,将纪桓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纪桓瞪大了眼睛,用手小心翼翼指了指床帏外,仿佛无声地提醒陆云琛外面还有一只没成年的鱼宝宝。
陆云琛抵着纪桓的额头,浅笑道:“那只鱼宝宝懂的东西可比你要多。”
确实,一只会用自己身上脂香给他俩充当感情催化剂的鱼宝宝,能是一条什么好鱼。
纪桓小声说道:“还有外人……”
陆云琛指尖轻轻点了两下纪桓的额心:“仙侣在床上,别张口闭口都是云雾窟的发展,你与我在一处,除了云雾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吗?”
纪桓单手搂住陆云琛的后颈:“那我们谈知之。”
“嘁。”陆云琛冷笑了一声,把脸埋入了旁边的软枕上,不再理会纪桓。
纪桓侧过头,唇瓣刚好触上陆云琛的耳廓,感觉躺在身旁的人僵了僵身子,纪桓来了玩意,转过头轻轻亲吻着陆云琛的耳廓,那吻一路从耳朵尖一直落到耳垂,柔软的唇瓣能清晰的感知到陆云琛的耳朵是怎样一点点烫起来的。
待那唇吻上脖颈,陆云琛急忙将纪桓压在身下,床晃动了一下,纪桓握在掌心里的鲛人泪滚落在了地上。
床对面的两条鱼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在这动静下不想看都不行。
“你小声点,我师尊和副洞主会害羞的!”……“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没忍住,没忍住,这是我的问题。”
纪桓看着陆云琛似笑非笑的眼睛,低声道:“你徒弟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他的族人。”
纪桓讶异道:“舌头都割了,还能无障碍交流?”
陆云琛轻笑道:“谁说鲛人族只有靠嘴来交谈。”
闻言纪桓震惊地看了一眼床帏外的身影,小声道:“牛逼。”
“那你有没有想到任迁割了那鲛人的舌头根本没有用,只要鲛人想,还是能发出迷惑人的哼唱声。”
纪桓蹙紧眉心:“那任迁为何要割掉那只鲛人的舌头。”
陆云琛道:“割掉舌头身上又有那么多伤,真到了岸上,也卖不得好价钱,毕竟除了容貌和鲛人泪外,鲛人的歌声也是卖品,打上妖奴印的鲛人,不可能判主,放在床边又漂亮又会哼醉人的歌,比会唱曲的鸟妖还逗人喜爱,普通鲛人的妖丹再强,强不到哪去,鲛纱也不是空手便能纺织出来的,所以这只鲛人已经没又价值了。”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十拿九稳,可像你这样说,这只鲛人到了岸上一样会被卖出去,若晗褚要救,哪怕没有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也会救,任迁这样我看着倒像是在泄愤。”
陆云琛垂下眼帘,实在想不到任迁有什么好气愤的,上辈子是因为爱才与祁南枭在一起,眼下祁南枭已经在他身边了,还有幸摆脱了魔族的身份,只要等鹿清解决好余下的麻烦,任迁身边的助力,也足够他和祁南枭留在人间过上安稳日子。
纪桓见陆云琛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抱着陆云琛笑了笑:“用不着这样,这也是我的猜测,祁南枭现在已经醒了,没办法亲自捉鲛人,应该是实力没有恢复,可又不影响两人你侬我侬,想来是他天真地以为割了鲛人的舌头真能让鲛人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