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万圣灯会来了不少人要捉拿九尾狐,剑法、阵法、术法对陆云琛身上使了个遍,都被陆云琛接连躲过,料是纪桓一开始就知道陆云琛在目前的仙门中属于段层次的强者,而今也被陆云琛对付众人的身法和能力给震惊住了。
大厅里打得火热,一个脸上戴着别样面具的男人姗姗来迟,他环顾了一圈厅内混乱的场面,赶忙快步登上了高台。
“这是发生什么了?”来人柔声走到纪桓跟前。
纪桓依旧装作一副病得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晲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要不你问问他做了什么?”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小厮倚在这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面具下看不清男人此时的表情,可不久前温温柔柔的眼眸,此时冷得能凝起霜来。
也不难看出男人在万圣灯会的地位,少说也是一个小管事。
不多时,管事的走到纪桓面前欠身道:“是万圣灯会处事不周,让小公子受委屈了,烦请小公子尽快让你的妖奴停下来。”
纪桓指向躺在地上的男人道:“我要他给我磕头道歉。”
“这……”
“我从不乐意受委屈,既然让万圣灯会如此为难,我就自己动手了。”纪桓转头望向陆云琛,想起两个人一起演了那么久的戏,都没有给陆云琛取个名字,想了想喊道,“阿成。”
陆云琛听见纪桓的声音,领会到纪桓在呼唤自己,拖着九条尾巴飞回高台上,他看了一眼纪桓,两人在一起教妖安分做妖的时间里,早就达成了默契,纪桓一个眼神,他的兽爪就像是躺在地上的男人抓去。
幸得管事的赶忙用剑一挡,不然那男人说不定喉咙都被穿破了。
男人吓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几秒后,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到纪桓跟前磕头道歉,纪桓故作恶嫌往后退了半步。
纪桓道:“阿成,退下吧。”
陆云琛颔首,飞速离开了主厅。
管事之人走到纪桓面前:“小公子,万圣灯会可从未出过这种事情。”
纪桓冷声道:“那是我的错了?”
管事之人轻笑道:“自是没有责怪小公子的意思,只不过小公子的九尾狐如此强劲,如今这样众人心中都不安稳。”
“那依照万圣灯会的意思是?”
“这样凶悍的妖物,因用写好符咒的铁链锁住琵琶骨,以免再出这种事端。”
“若非我的妖奴前来,我可就要被你们主桌上的客人给杀了。”纪桓拉了拉身上的皮裘,“我是诚心来与万圣灯会做生意的,若是万圣灯会就这般待人,想来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管事尴尬地笑了笑,纪桓手里的九尾狐究竟是什么实力,他也见了,能从关妖奴的地方,一路杀到这里来,还把其中一个主桌上的客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看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绝品。
若是能与纪桓做成生意,这种九尾狐必然稳赚不亏。
“锁琵琶骨也不是不行,你们生意还没谈下来,就想着伤他,若你们拿不出能救我命的丹药,他若实力大减,万圣灯会又该怎么陪我。”
管事地深吸了一口气,从小厮口中听闻纪桓的实力能一拳挡下主桌贵客的一击,此时也不敢轻易得罪纪桓:“那你看,我们不伤你的妖奴,把你的妖奴关到存放货品的暗狱如何。”
“可以,当我得跟着你们去,我要看着我的妖奴毫发无伤地进暗狱。”
管事沉默了,看着纪桓有些为难。
可存放各家跟来的妖奴的地方,根本关不住那只九尾狐。想了想管事还是咬牙答应了。
“待小公子用完早膳后,送小公子和他的妖奴一起过去吧。”
说罢,管事命人把受伤的人带去疗伤,安抚了一下纪桓的心情后,也离开了大厅。
回到内院,管事取下了面上的面具,面具后赫然是姬临雪的脸。
躺在姬临雪院中躺椅上的垣珩天停下来了摇摆的动作。
垣珩天问道:“听说你让我的内门弟子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面前吃了瘪?”
“应该是传闻中的隐世大家,得罪不得。”姬临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他刚入城的时候我就查过他的身份,他的九尾狐在澄丰城外的驿站就出了好大的风头,又连夜进城,打伤了守城弟子无数,看能力妖丹的强度,可比万圣灯会此次的压轴品,更难得。”
“一只九尾狐还能比蛟龙难的?”
姬临雪冷瞥了他一眼:“她已经迷迷糊糊了,你为何非要跑去告诉她陆云琛惨死,还让人日日给她念陆云琛在魔族被□□的话本。”
“我就是想让她知道,陆云琛什么都不是,死之前活得还如畜生一般。”垣珩天唇角微勒,眼中闪过大仇得报的快感,“我与我师父最恨的便是他们,装什么不愿同流合污的清贵模样,教出来徒弟一个跟女魔修跑了,一个养着魔尊的孩子,竟还有一条蛟龙,想到当初他们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