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贺笑了,他跟祝慈待在一起很少皱眉,“小事,我就怕像那天一样一转头就找不到你人影了。”
他指的是祝慈那天落水的事。
靳贺离开后,祝慈伸手握住了任冬至的手,微微惊讶:“怎么这么冰?”
任冬至依然把脸藏起来,声音闷闷的:“刚洗完手。”
作者有话说:
大家元宵节快乐呀!
冬至宝贝连自己吃醋了都没发现/ - -マ
第二十九章 如果有人可以照顾你
祝慈心生几分无奈,她将任冬至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怕她误会,开口解释道:“我口袋里是不是暖和些?你要是感冒了我真就束手无策了。”
别说祝慈束手无策,任冬至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活没活。
她的口袋确实要暖和些。
任冬至的手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就被祝慈给扣住,五指穿过指缝,牢牢相握。
两人在寒风的夜里并肩前行了一段,祝慈忽然听到身侧的人问了她一句话。
祝慈微怔,“什么?”
任冬至叹了口气,想说没听清就算了,但祝慈已经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她。
“我说,你是不是在跟靳贺谈恋爱?”
祝慈摇头,很快地回答:“没,没在谈。”
说完又反问任冬至:“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我跟他谈?”
任冬至眼眸微睁,喉间突然苦涩,“他人不是挺好的吗?如果有人可以照顾你……”
“好。”祝慈出声打断她,不甚在意地把头转开,继续往前走,“你说得对,我一个人生活久了,要是有一个伴能互相照顾确实会轻松些。”
任冬至的眼睛红了,她庆幸现在是晚上,祝慈看不出她的端倪。
两人停在家门口,祝慈低头去口袋取钥匙,放开了任冬至的手。
任冬至垂眸看着那只被捂热的手,在寒风中一点一点变冷。
她猛地回过神,将手藏进口袋里,保留一点余温。
回到家的两人各自去洗漱,任冬至的情绪有些低落,祝慈看出来了,看来任冬至这家伙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房间里开了空调,窗玻璃因为室内外温差蒙上了一层水雾。
祝慈靠坐在床头看手机,任冬至望着天花板发呆,感觉自己除了拖累祝慈没有任何用处。
“你看这个。”祝慈碰碰发呆的任冬至,把手机给她看。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祝慈,半支着身子靠在祝慈的枕头上,跟她一起看视频。
手机里正在播视频,一只圆滚滚的大橘在滚轮上跑步,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别提有多滑稽了。
任冬至认得这只猫,是靳贺养的。
“是该减肥了,太胖不好。”任冬至中肯地说。
两人靠得太近,祝慈稍稍侧过脸就能闻到任冬至身上的香味,特别好闻,尽管她们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
祝慈揉揉任冬至柔顺的头发,温声道:“靳贺想看我的猫了,怎么办?”
“……”
任冬至轻咬下唇,抬起一双水润的眸子问她:“你不怕吗?”
“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怕。”祝慈真诚地说。
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表现如常,让任冬至无法多想。
对啊,她又不是不知道祝慈有多喜欢她的猫。
说起来还是她占据了这只小猫的身体,真是又自私又恶劣。
任冬至垂下眼,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祝慈心头猛地一跳,幸好下一秒被窝里就传出了一声软软的猫叫。
祝慈颤抖地捂住脸,那一瞬她差点要以为这一切又是梦了。
她转头看了眼床头柜,那张被撕了一角的纸巾始终被压在那盒抽纸下,每天都在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的。
任冬至刚从被窝爬出来就被抱进了怀里,祝慈的眼圈的红还未褪去。
脸颊被亲了一下,任冬至还未反应过来,祝慈又把脸埋进了她软乎乎的肚皮。
这是……沉浸式吸猫吗?
任冬至收起爪子,用小肉垫扶了一下祝慈的脑袋,她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虽然她现在只是一只猫。
“拍个照。”祝慈抬起头,把任冬至抱在怀中,打开相机拍了一张。
祝慈没有露脸,乖巧配合的任冬至一双大眼睛直视着镜头,别提有多可爱了。
图片一发过去,靳贺就坐不住了。
靳贺:好可爱,想抱!
靳贺:明天上班能不能带她来,放我办公室!
靳贺:咱俩换换?我把橘座给你。
祝慈:不换。
把手机关掉扔到一边,祝慈还是没忍住又揉搓了任冬至好一会儿,肆无忌惮地亲亲脸颊亲亲脖子。
最后快要睡觉时才在任冬至的耳边说:“变回来吧,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