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鹏天沉默了。
一点也不想承认常远善竟然真的“正人君子”了一把。
可是这风一吹就能散掉的一丝丝好感,也在常远善开口说话的时候彻底消散了。常远善搂着黄鹏天腹肌分明穿衣显瘦的劲瘦腰肢,低头亲了亲黄鹏天的脸颊,然后开心的说道:“阿天,还是说你现在想哭给我看呢?那你跟我回房间吗?GC器、GC液、润H油、避YT我都准备好了,老早就准备好了。”
黄鹏天:“……”
他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在了常远善的脑袋上,暴怒低吼:“你想都别想!想都别想!我是个男人!”
一想到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另外一个男人觊觎菊花,他整个人都无法接受。瞬间暴躁!
常远善被这一拳砸的脑门发了下晕,人捂着脑袋给蹲下去。
啊!好痛~
小豹子是有点暴力倾向在身上的。
他明明对他家小豹子已经耐心够够的了。
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早晚一次亲亲而已,他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惨重代价。
每次亲重了,他家小豹子不会张口说,只会掐他的手臂、掐他的腰肉,真亲急了当面就是一拳头。
常远善他捂着脑袋发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黄鹏天一看,怒火顿时被冰水扑灭了,有点害怕起来。
他心虚又担心的问:“你、你没事吧?”
常远善捂着脑袋不做声。
黄鹏天心里哆嗦:不会是打成脑震荡了吧?
“喂、喂喂,常远善、你、你没事吧?”
常远善晕乎乎的。
黄鹏天紧张起来,连忙去捞常远善起来,可是就在他托着常远善起来的时候,常远善一把把他压倒在地。
脸和脸之间近在数厘
眼睛和眼睛对视着,如水月光照明,睫毛都清晰可见,根根分明。
常远善目光里的深情从一个多月前就让黄鹏天产生了迷惑,仿佛他真的喜欢自己。
可是黄鹏天怎么敢、怎么愿意去信呢?
他躲避似的偏开了脑袋,不和常远善对视。
常远善骨子里是霸道到极点的人,哪怕此时此刻他挺耐心挺温柔的,可是在黄鹏天把脑袋偏过去眼睛不对视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一把掐住了他脸,让他正对自己。
常远善对皱眉恼怒的黄鹏天说:“不要让我给你期限,我没有期限。”
“阿天,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了解我了就不会拒绝我了。”
“我常远善的喜欢说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承诺至死。”
黄鹏天心肝发颤。
爱意从常远善的眼眸里直白露出。
强势从常远善的骨子里嚣张彰显。
这种强势爱意包裹他的灵魂,让他无法忽视。
可是理智让他强行压制内心的复杂,他——
“he,tui!”
常远善:“……”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阿天,你多大呢?你还是三岁小孩子么?老往我脸上吐口水。”
黄鹏天冲他冷笑一声:“常远善你少给我甜言蜜语,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我现在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会上你的当受你的骗。你说你承诺至死,呵呵,那你收了林先生的钱答应一笔勾销的呢?你现在在对我做什么?”
常远善眼眸盯着黄鹏天,瞳仁黑漆漆的,专注而严肃,似乎有一头猛兽现在正被他困在心牢里。黄鹏天一向看常远善要么卑鄙无耻,要么地痞流氓,从未见他如此认真模样。此时此刻心里竟然有些发憷。
常远善对黄鹏天道:“我常远善从不失信于人,这辈子唯一一次破例,因为你。”
夜晚一场凉风,蓝楹花花瓣飘零如雨。
漾漾月光如水,花香似乎柔软了心扉。
黄鹏天逃避似的再次偏头不想对上常远善的目光。
他不知道他逃避的是常远善,还是逃避的他内心感觉。
常远善对黄鹏天道:“老子没进进常家大门之前,跟着一个道上的大哥混。有次发生了件不太好的事情,他跑掉了、我没跑得掉,遭了灾受了殃。他对头就逮着我问——”
“听说你是常老狗在外头的野种?叫什么?”
“我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爸爸叫常远善,常常远离善良!”
黄鹏天:“……”对方肯定给了常远善几个大嘴巴子。
常远善:“然后他就给了我几个大嘴巴子,又说知易行难,人生路远常思汝吾之善。我也听不懂,呸了他一口。他就往我大腿上扎了两个血窟窿,我立马老实了。后边儿他就说我配不上这个名字,干他娘的,老子取啥名字关他diao事!他又不是老子爸爸。可他非得给我改个名字。”
黄鹏天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常远善看着他接着说道:“他说既然我爸叫常兼,那我就叫常bin好了。我好歹也会写点字有那么点文化,你别翻白眼啊,听我说听我说。我问他是不是“兼并”的并?你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