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把医疗箱放下,说道: “什么时候您也会对睡觉这么苛刻了?难道平日里沉睡的事件还不够吗?”
“那可是不一样的。”布莱姆·斯托克嘴硬说道,他看向一旁的安德, “这是新人吗?和你的爱好不太一样啊。”
费奥多尔干脆地合上了棺材门。
安德摇了摇费奥多尔手,哟个这自己的两只手比划着:你的爱好?什么是你的爱好?
费奥多尔装出看不懂的样子,把安德压在了沙发上: “还是先上一点药吧,您不觉得难受吗?”
安德的注意力又被移开了,他双颊泛红,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费奥多尔,对方正拿着棉签给自己的嘴里一些地方上药。
费奥多尔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在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故意加大了力道。
“嗯……”安德捂着嘴缩了起来。
费奥多尔惊讶地问道: “怎么了?”
安德指了指药膏,做出呕吐的样子:这个药,实在是太苦了。
费奥多尔看着对方的动作,微微勾起嘴唇,收起了药膏,把之前拿的衣服递给了对方: “这是给您换的衣服。”
安德没有太多的思考,一接过衣服,就直接原地换了起来。
费奥多尔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对方就已经把原来那件湿透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完美的身体直接展示在了眼前。
费奥多尔仔细看了几眼,当初手上的地方全部没有了伤口,或者说,就连很久之前,还是小黑时候遗留下的伤口,都是一干二净的。
如果是为了治疗伤口,为什么会把很久之前的伤疤也清除掉呢?
是不喜欢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哇哦!”带着笑意的惊呼声从门口传了过来。
刚刚回来的果戈里捂着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里面的情况,原本疲倦不堪的西格玛也在揉揉眼睛之后,反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安德穿好衣服,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然后看向费奥多尔。
费佳身边,有好多人啊。
安德不过是一个眨眼,带着小礼帽的男人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果戈里朝着安德上下打量了一番,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厉害啊,安德。”
安德疑惑地看向对方,自己难道认识他吗?
西格玛正试图偷偷溜走,不过他一动,反而让安德更快发现对方了。
“哦!”安德惊讶地看向西格玛……的头发。
这样有艺术气息的头发还是很少见的,难不成现在流行这种头发吗?
没错,安德到最后其实只记住了西格玛那头很有特色的头发,至于样貌,已经完全忘光光了。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
费奥多尔走开了。
果戈里饶有兴致地和安德聊了起来: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呢?”
“哦——”安德只用了一个单词,然后手脚并用地和对方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果戈里惊叹地鼓掌: “真是精彩的一天啊!”
一旁的西格玛看着两人的无障碍沟通产生了严重的疑惑,他们真的知道对方说了一些什么吗?
西格玛打了一个哈欠: “我先去睡觉了!”
果戈里双手叉腰不满地说道: “这才几点啊,西格玛就不好在和我们玩玩吗?”
安德也打算和费奥多尔身边的人认识一下呢,闻言也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西格玛。
西格玛感到了压力巨大:费奥多尔这是从哪里把这个人给带回来的啊!
不过很可惜,这个小聚会并没有能够继续下去。
“安德。”费奥多尔从楼梯上探出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三人, “安德,上来。”
一听到费奥多尔的呼唤,安德就立马站了起来,朝着两人摆了摆手,就立刻欢快地朝着费奥多尔的地方跑了过去。
就留下了西格玛和果戈里两个人面面相觑。
果戈里鼓起脸颊,生气地说道: “真实的,陀思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玩玩啊!小气鬼!”
西格玛可不在乎这种事,他只是疲惫地说道: “至少我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
安德小步快走地跟着费奥多尔进入了一间卧室,他看着简洁的卧室有些无措,这里面大概就一张床,一台电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小东西了。
费奥多尔自然地占据了唯一的一张椅子,安德局促地站在原地,难不成他要坐到床上去吗?
盯着对方的眼神,安德露出一个内敛的笑容。
也不能说内敛了,毕竟他眼神里面的流淌的情绪都已经溢出来了。
费奥多尔缓缓露出一点笑意,他示意对方坐下: “要是一直和尼古莱说话,您的药就白涂了。”
安德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床铺,软乎乎的感觉,仿佛坠入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