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霖将查到的事告诉了叶单和杜秋,叶单也一阵无语,这王家把他当什么人了。。。
杜秋见怪不怪,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王姑娘托生在这么个家庭也是够可怜的。她娘疼她,但更疼她儿子。”
“行了吃饭吧~。”顾夜霖笑笑,心里有了盘算。
叶单知道王守财被黑衣人捆到赌场做苦力还债已经是五天后的事儿了,王宝宝闲不住,把这事当个笑话一样讲给叶单听。
王守君不愿面对别人的闲言闲语,出了远镖,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看样子是决心不管这事。其实王家还有房屋田产,可惜这种祖产,不到家破人亡时候动不得,王老太终究还是没舍得卖,只得像上次一样四处借钱捞儿子。可惜前头的账还没还上,没人肯再借给她救儿子。
“那王守财躲债躲到了临州,听说被抓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真是活该,总惦记你,连亲妹妹的名声都坏,那王老太怎么想的,这样还护着儿子。”
王宝宝有些不忿:“王老太也太偏心了些,那王守财也是活该,我这个正牌小弟还没怎么样呢,他那个冒牌小舅子先助纣为虐起来了。”
叶单笑笑“别乱用成语!”
“啊?哈哈,没事,你懂我意思就成!”王宝宝摸了摸后脑勺,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俩人正说着话,顾夜霖来了,顶着那张妖孽脸步履生风,手持一把纸扇端的一派世家公子的范儿。
他身后还跟着俩俊秀青年,都长相不俗,学子打扮,应该是顾夜霖的同窗。
“我来换件衣服!”顾夜霖风风火火的跑进叶单屋子,叶单才注意,他的外衫沾了好大一块墨渍。
“叶管事好。”
“叶管事好!”
卢飞昱和张逸青恭敬的对叶单打着招呼,又偷偷打量着叶单。叶单这人和他们想像的不太一样。
因为叶单凶名在外,他们来时已想像了叶单的模样,定是身高九尺,二百多斤,满面胡须,凶神恶煞的大汉,没想到叶单是个长相俊秀的青年。
“随便坐吧!宝宝,沏壶茶~”叶单道。
“不不不,不用麻烦了。我们书院还有同白鹿洞书院的比赛,赶时间走呢。”张逸青赶紧道。
顾夜霖此时也换好衣服出来了,匆忙道:“走吧走吧!阿月,晚上我不回来吃了,院长安排去酒楼~”
三个人来如风,去如风。王宝宝拍着胸脯一脸虚惊:“我还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秀才,得亏没让他们听见我用成语。”
王宝宝待了一会就离开了,叶单也闲着,就把顾夜霖那套沾了墨渍的外衣给洗了出来,李忠找来,看见叶单正洗衣服,忽然心里五味杂陈。
叶单这么好的一个军土,身手心性都在同龄人之上,别的人都在搏杀挣功名,他如今却做着伺候人洗衣做饭的活。只是,这是玄王亲点的人照顾杜秋,他也不好说什么。
“忠叔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杜老爷子,你忙吧!”
“嗯!忠叔慢走!”
叶单拧干顾夜霖的衣服挂在院子里的竹竿架上!心里开始盘算中午弄什么好吃的。
叶单这人就这样,没什么大理想大志向,目前的生活他就很满意了。他有一处小小的房子遮风挡雨,身边有杜秋和李忠这样敦厚的长辈看顾,朋友时常来唠会嗑吃些零食打打闹闹。
“叶怀月,晚上吃什么,笋干焖烧鲈鱼好不好?”杜秋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好!”叶单应了,起身去街上买鱼。
晚上顾夜霖醉醺醺的回来了,一脸的不高兴。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杜秋趁机揍了他好几下,他竟没反抗。
叶单赶紧把他扶回了屋里,才避免了杜秋的毒手!
叶单回到屋里给他擦了擦脸又点起火把醒酒汤煮了,顾夜霖倚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月~”顾夜霖轻唤。
“都给你说了别这么叫我。”叶单掐了下顾夜霖的脸,这崽子这习惯是改不了了。老是喊他小名,没大没小的。
半晌,醒酒汤总算熬好,叶单端着汤,手中的汤匙轻轻搅动,给汤散热。
“快把醒酒汤喝了。”
“我没醉...”顾夜霖的声音有些迷茫。
“醉了的人都说自已没醉。”叶单感觉有些好笑。
“是啊。醉了的人都说自已没醉。”顾夜霖低声重复叶单说过的话。叶单更加确信这孩子醉了。
“今天下午和白鹿洞书院的比试,我们赢了。”
“看你进院子就沉着脸,我以为输了呢。”叶单继续搅动着滚热的醒酒汤。
“就是因为赢了,我要离开这里了,去白鹿洞书院游学...”
“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