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又过了几日,因王淳出手教训了王贤与王悠芷,这几天他俩都没再上门找王宝宝的麻烦,王宝宝难得清净了几天。
只是这几日王淳开始忙碌起来,每日都回来的很晚,有时候,身上还沾着大片血迹。
王宝宝一问才知道他是在查定远侯倒卖军粮一案,这个案子牵扯众多,王淳每日都往牢里送人,弄得京城牢房都快住不下了。
深夜,王宝宝看着王淳衣服上的大片血渍,止不住的忧心忡忡,好好一个文官偏每天干这些打打杀杀的活计。
“王淳,你会不会有危险啊?你不会被报复刺杀之类的吧。”王宝宝小声问道。
王淳将人揽进怀里安抚道:“不会,这案子主审是内阁姜怀勤大人,督办这案的官员有五位。我只负责替他们抓人审讯而已,你不要担心。”
“嗯。”
王淳的安抚并未起到多少作用,第二日,王宝宝就听说了一件事,王淳抄了定远侯的家,定远侯全家四百余口尽数被下了天牢。
而关键人证却在押运途中离奇暴毙了。
太子以证据不足为由与玄王在朝堂上针锋相对。
玄王扛着压力,硬是没放人,为尽快查清真相,王淳干脆连同六位主审官一同住在了刑狱司。
王宝宝嘴上说着不担心,心里实际老惦记着这事。
宋玉致离府前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实在担心就去寺里拜拜,和菩萨求个平安。”
王宝宝觉得可行,便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去了京郊城外的清源寺。
清源寺中烟火旺盛,只是此时不年不节的所以人不算太多。
寺内供奉着一尊金装菩萨,在菩萨的脚下和偏殿供奉着许多牌位。
王宝宝拜完菩萨又将这些牌位都拜了拜,而后才跪在佛像前虔诚的求了一支签。
他拿着签子去解签处问吉凶,得知是个上上签后王宝宝高兴的不行,痛快的多给了大师好多香火钱。
大师看着王宝宝忽然发问:“小施主,你来拜佛为何也要拜这些供奉的牌位?”
王宝宝嘿嘿一笑道:“去别人家做客,认不认识的总要都打声招呼才好。”
大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施主额清目秀,看得出是个有福气之人。”
“多谢大师,承您吉言,只是还要再劳烦您个事。我想再求一道平安福。”
大师点了点头,从香案底下拿出一个平安福袋递给了王宝宝,王宝宝刚要接过,大师却又收回手,又拿出一个福袋,从王宝宝给的那堆香火钱里拿出一个铜板装进了福袋。
“这算我送小施主的,望能保小施主平平安安,财源广进。”
王宝宝双手接过,笑盈盈的道:“多谢大师您了。”
眼见到了午时,王宝宝同飞云和飞雨便准备留在寺里用午饭,等下午日头不那么足的时候再往回走。
因寺里来了好多贵客,好的厢房都被占用了,住持便给王宝宝三人安排在了寺里最东侧的一间厢房内休息,有些偏僻,但胜在安静。
王宝宝没什么意见,就歇一会,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三人在厢房里用着斋饭,没过一会,便听见外头乱了起来。
飞雨出去查看,刚打开厢房门就看见十几个女眷便抱团似的往王宝宝这院子里挤。
“救命,有一伙贼人闯进寺里来了。”其中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惊叫道。
“先进屋,不要出声!”
飞云和飞雨互相使了个眼色,默契的一个人出门查看,一个人留下保护众多女眷。
屋内,几个贵妇打扮的女眷脸色煞白,但仍强撑着保持仪容仪表,不至于失态,但几个丫鬟就不同了,她们年龄小些,也没经历过什么事,有好几个都抹起了眼泪。
王宝宝在这众多女眷里发现了一个熟人,王家的王悠芷。
她脸色苍白,一双秀眉正紧紧的蹙着。
“王悠芷?”
“王宝宝?你怎么会在这?”
“你们认识?”为首的一位贵妇人惊异的问道。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王悠芷说道。
“您是王大人的朋友?”那贵妇人面露希冀之色,迫不及待的问道:“您身边带了多少护卫?”
“就只有飞云和飞雨两个。”
一听只有两个护卫,那贵妇人眉目间露出一抹绝望,嘴中喃喃道:“完了...看来...天意如此啊。”
“先别忙着伤心了,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宝宝焦急的问道。
那贵妇人瘫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还是另外一位年纪稍长的夫人出来解释了下。
原来他们都是最近倒卖军粮案主审官的家属,这几日,倒卖军粮案闹得沸沸扬扬,死了不少人。
礼部的齐夫人前几日给这几位夫人下帖约他们出来上香拜拜菩萨,给家中夫君减少下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