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拼命往中间跑,中间的人家就那几家,哪里有地方给他们?这群外面来的就成了众矢之的,凭什么外人能住在中间。
凭什么外人这么安全,早晚都是会有这一闹,于丁一几乎无奈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群,从来最大的危机都不会是知根知底的自已人。
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日日这样高强度的压力紧张下矛盾摩擦只会越来越大。
乌泱泱的众人走向村长家,榆树下的村长院子里的人还没有走光,这又来了一群,于丁一哪怕走在最后,还是鹤立鸡群。
一直待在村长家的房鸿运一眼就看见他了,远远的挥了挥手,不知道又回来干什么?不是回去陪夫郎了吗?
等房鸿运走近了,才看见自已最亲的手下大山还有曹阳和曹阳他爹,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别人身上却没有什么伤。
房鸿运当场就急眼了,大吼道:“谁,谁揍了我兄弟。”他几步冲向曹阳和大山,“你俩说,到底是谁?”
大山默默的让开位置,露出身后几个明显伤的更重的汉子,太矮了房鸿运没看见,他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抬头对着于丁一说:
“兄弟,你怎么来了。”房鸿运默默地穿过人群,来到于丁一身边,他手底下的人打架就是这么没轻没重,那几个汉子满脸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他这个大哥还真有点心虚呢,于丁一轻轻抿嘴说:“我来看看,村长怎么说。”
他拍了拍房鸿运的肩膀,跟着人群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人很多,不知道都聚在村长家干什么。
小屋子里又涌进了这么多人,榆树村村长的脸的黑的很彻底,为什么这几天会有这么多事,他一个小村长,家里好像成了赌场。
每日每夜,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他多花了多少柴火和蜡烛。
榆树村村长抖着手里的旱烟,舍不得抽,只是拿到鼻子处闻闻,才抬头看着进来的汉子们,语气冷硬,问:“又怎么了?”
一个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汉子冲了出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活像个泼妇,还是他最瞧不起的那种。
村长嫌弃的往后退,但还是碍于村长的面子,仔细的听这汉子的哭诉,猛的提高了声音:
“什么?你要把公房收回去,还有于丁一家的地?谁让你们去的,胆子这么大?”
汉子看村长反应这么大,语气怯懦的说:“不是村长你让的吗?”
村长脸都气红了,声音都劈叉了,“我什么让你们去了,那公房以前都没人要,根本住不了人啊,你们抢什么?”
领头抢地的汉子站了出来,说:“什么叫我们抢的,那就是我们的房子,村长,你不能不帮自已人说话啊,那就是咱们的房子啊。”
村长抬手摸了摸额头愁出来的皱纹,叹息道:“咱们是收了钱的,你知道不,这房子还能算咱们的吗?”
第122章 争端
汉子被村长看似苦口婆心的话说的更恼火了,耳边就是汉子们痛苦的斯哈声,怒火烧上心头,他大喊道:
“村长是,一定要帮着外人,不管自已村人是了吗?”
村长真是百口莫辩,皱眉问:“什么叫帮着外人,既然住在了一起,就是村里人,不分里外。”
汉子眼睛不受控制的瞪大,大声对村长说:“什么不分里外,他们就是外人,凭什么住最好的位置,我们还要住在外围担惊受怕的。”
村长看着已经急眼的汉子,叹气安抚道:“你要是害怕,咱们也不是不能安排你住近一点,公房还剩好几间呢,上回房鸿运家的房子塌了,不就又挑了一个。”
汉子听不见村长的解释,只是喊着:“我才不住没人要的破房子,我就要那几间好的。”
他无意识的看向人群后高大的身影,企图从村长这里寻找支持的他就好像一个笑话,这叫什么村长,说不定于丁一背后给他送了多少东西。
谁不知道于丁一家里有钱,谁不知道他每天流水一样从村里买好吃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和沉甸甸的铜板,刚来就能盖房子,还能弯弓射大雁。
但是这不是村长偏心的理由,不是他不帮着自已人的理由,他不能这么偏袒外人,那屋子怎么能把破的给自已人,大不了让他们走啊,去破的。
他们这些寄人篱下的人,难道还能有什么话说吗?说到底就是偏心。
村长见解释不听,脸马上耷拉了下来,什么人也配他这么说软话?横道:“你要是这么不讲道理,也没人管你了,愿意住哪住哪,被人打出来我也不管。”
汉子咬着后牙槽,恨声道:“村长要是不能替我们说话,那咱们也用不着听你的,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