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全村会议搞得全村人都人心惶惶,恨不得从今晚就开始巡逻。
这时候,木门突然被推开了,死了双亲的女人猛的冲了进来,眼圈通红,身边是那个跟村长一个来的,脸上带伤的老太太。
正一脸恐惧的看着屋里的男人们,脸上的害怕好像来自于丁一的方向,于丁一皱眉。
抱着手臂的房鸿运满脸的不耐烦,他当初怎么不干脆捅死这一家烦人的东西,尤其是这个老太太。
年轻女人的头发还是一样的乱,他扑到村长的腿边嗓音尖厉嘶哑的质问:“什么难民,哪里的难民?”
“我看根本就没有难民,”她猛的回头,眼神在汉子堆里巡视着,目光定格在房鸿运和于丁一的方向。
手指指着房鸿运,说:“我看不是什么难民,就是这个人,张奶奶说了,就是他们,大半夜去村里烧杀抢夺。”
“打的张奶奶的身上都是伤,甚至在把柴房都烧了,害得张奶奶大冬天还得上山砍柴。”
她歇斯底里的指责着村长,痛骂他不作为,为什么要放外人进村,为什么不给她爹娘报仇。
“他们敢在张奶奶家里就这么干,怎么不敢杀人呢,哪有什么外来的难民,我看就是他们。”
“你为什么要包庇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血债血偿。”
一连串的质问没有给村长一点面子,在众人面前,被这样的一个夫人指责,村长衰老的面皮已经涨红。
谁敢这么质问他?
“王志,把你家的疯婆子带回去。”榆树村村长大声喊着。
王志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从头到尾像缩头乌龟一样隐身。
第114章 吵闹
这个懦弱的男人,看见自已疯癫的妻子只觉得尴尬,从她疯狂的模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藏在了人群里。
村长把他喊出来的时候,他除了觉得这个女人让他丢脸以外,更觉得心虚尴尬,他几步上前,一把拽住女人。
拉着她就往外走,不想这个女人在众人面前发疯,更是怕惹村长生气。
女人拼命反抗,挥手不分轻重的打着男人,可是男人女人的力气是天差地别,她只能被带走。
村长拍打着着自已的裤腿,看向门口的表情充满了晦气,喊道:“把门关上。”
于丁一看着这场闹剧,听着门外传来的女人的尖叫哭喊,默默低头,看着呈哥儿亲手缝的钱袋子。
只想赶紧回去和自已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叫什么事啊,李闯着急忙慌的喊自已来,还以为是要打仗了呢。
他还以为是要把对面的的难民一锅端了,省的天天胆战心惊的,整个破巡逻队有什么用?
于丁一神游似的听完后面的无聊的对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来这干嘛?
也不知道呈哥儿睡醒没有,别人家的孕妇也是这样吗?天天睡个没完,要不不醒,要不不睡。
前几天晚上,都凌晨三四点了,呈哥儿就是睡不着,假装自已很大度善解人意似的,说:
“你睡去吧,我一会儿也去睡。”
可是那满脸写着委屈的小表情,仿佛于丁一只要去睡,他就能哭出来。
于丁一哪敢去睡觉啊,抱着呈哥儿陪着他玩,陪着他唠嗑。
榆树村村长的车轱辘的话终于要说完了,于丁一的耐心即将告罄。
房鸿运也是一样的难熬,他用肩膀靠着于丁一,等于丁一的头低下来,他说:“这老头,岁数大了,就是话多,赶紧说完得了。”
于丁一小声附和:“是啊,太磨叽了。”
门被打开,呜呜的风带着 雪吹进室内,这门今天是犯太岁吗?已经被踹开多少次了?
这回几个老太太一起进来的,她们的表情都很严肃,黑色夹杂着灰白的发丝,满脸的皱纹显示着她们的高辈分。
于丁一还以为是这点事呢,能不能有完啊?
为首的老太太说:“房鸿运呢,出来。”
这怎么还到房大哥的事了,于丁一偏头看房鸿运,什么事啊?
房鸿运拍了拍于丁一的肩膀,走了出去,问:“我是房鸿运。”
老太太上下扫视了他一圈,说:“这回的事,村长说了,是外面的流民,我认了,我问你,刘老太的家是不是你砸的?柴房是不是你烧的?”
房鸿运坦然的承认,说:“就是我烧的。”
他的目光看向了看向了极力隐藏自已老头子,额头上被打出来的伤还很明显,肩膀还在颤抖。
老太太问:“你凭什么闯门伤人,还强砸烧光柴房,你是以为我们村没人管你了吗?容你一个外人这么放肆。”
她仗着自已的辈分,连村长都得让着她三分,谁家的事都是找她来判的。
房鸿运勉强保持着自已的风度,对着这帮老太太好言好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