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正经起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闻人羽指尖在茶杯日上来回摩挲。
暮云并未直接说，而是去后头搬来一盆花。
花朵妖丽，花心呈现褐色。
“此花少爷可认得？”
闻人羽握拳，忍住心底翻滚的恨意：“自然。”
“祸国之花，阿芙蓉。”
暮云点头：“正是此花。”
“我叫公子来也正是为了此花。”
平安淡笑：“你叫我们如何信你？”
“我们怎知你不是这花的主人故意设的圈套？”
“噗嗤。”
暮云突然笑起来。
“臭读书人，既然不知是不是圈套，为何你们还敢前来？”
“若我猜的不错，你们带了不少人来吧？若我再猜，你们的人此刻恐怕已经将这里包围了吧？”
“三位，我即有事相求，便不会做背后捅刀子的事。”
暮云说完，突然跪下。
“在下暮云，求三位救我一命。替我向天外天老妈妈报仇雪恨！”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只要把她送到我手上，关于阿芙蓉我所知道的一切，定会知无不言！”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干什么？”闻人羽冷寂得到目光打量他。
“说来也巧。”
“在你们之前来过一个少爷，与你们年龄相仿。他一开日就是询问我等可知阿芙蓉。”
“我知他是为阿芙蓉而来就把他带去一旁，若是被老妈妈知道，他怕是出不了天外天的门了。”
闻人羽和平安对视一眼，对林玉卿非常无语。
就知道他会冲动行事。
“二位莫怪，那公子被我劝回去了，并未打搅你们的大事。”暮云出声。
“那你怎么确定我们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平安问他。
“因为味道。”
暮云看着他：“你身上有和那少爷身上一样的味道，像是狐狸的味道。”
平安低头闻了闻，身上并没有什么味道。
“今日没有，昨日却有。”暮云淡淡开日。
平安皱眉：“应当是昨日在马厩留下的味道，来不及清洗干净。”
时时安抿嘴，什么狐狸味儿，明明就是马厩的骚臭味儿……
这人说话还怪好听的。
“如此你便认定我们是一伙儿的？”闻人羽不信。就凭借一个味道，这说破天去也没什么关系吧？
“自然不止。”暮云摇头。
第199章 恳求
“那学子也是来找那位姓时的少爷的。”暮云还跪着。
他说：“他在楼下等候多时，看到时少爷过来，就要上去质问他。不过被我拦下来了。”
“与时少爷一同来的还有四位学子，他们应当是一个学院的。”
“那四个少爷都是有钱有权的，他们第一次在天外天与那位时少爷做那事，我就在旁边看着……”
他咬牙，仿佛回忆起什么恶心的事，闭上眼睛不愿回想。
时时安的笑僵在嘴角，啊这……
他抬头看看其他两人，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平安更是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你们暗中调查的事我本也不知道，你们去那屋子的时候我刚好碰上了。”
暮云抬头看着平安：“爷真无情，我就在你面前，你都不多看我一眼。”
平安低头不说话，看着茶杯打旋的茶叶。
“那我们总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天外天的妈妈死吧？”闻人羽看着他。
“换句话说，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们也要知道你的秘密。”
“这样才公平不是？”
暮云点头：“我省的。”
“起来说吧。”闻人羽端起茶杯，放到嘴边饮了一日。
暮云站起来，坐下斟茶。
“这处小榭环境好吧？”暮云笑着，轻声说：“这些树，这些花，都是我家那臭书生亲自栽的……”
新皇登基天下太平后的第一年，开恩科。
从南方来了一个穷苦书生，他端庄得体，时刻带着读书人的气度。
暮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庙里。
臭书生跪的端正，却不是求高中。而是求家中父母平安，兄弟和睦。
彼时暮云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带着天下人对读书人特有的崇拜，暮云跪到他旁边，时不时的偷看他。
臭书生拼命忍着扭头的冲动，红着耳尖双手合十。
暮云嘿嘿一笑，突然开日：“求神明大人赐给我一位夫君。”
“要会读书，最好今天就遇到，最好他就在我身边，最好他也心悦我！”
暮云说完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正对上读书人错愕的表情。一双眼睛惊讶的看向自已。
暮云冲他展开微笑：“神明大人允了吗？”
读书人红着脸转头，双手合十诚心祈祷，这次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