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哥哥又恋爱了吗？”
这个问题是在有些突兀。
温枝不知道夏行颂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他和孟与暧昧过一阵，但是没有正式确认关系。说到恋爱，他上一次正式恋爱其实是两年前和商季同的那次恋爱。
在温枝和孟与保持暧昧关系的那段时间，孟与画了很多幅画，油画、素描，还有其它画，他画了各种样子的温枝。
孟与很乐意把那些画送给温枝，不过温枝没有在家里展示自己画像的喜好，所以就拒绝了。
想到这里，温枝才回答了夏行颂的问题：“没有。”
夏行颂现在才终于松了口气，手上的力度也放轻了一些。
抵达目的地后，温枝才发现他们的工作室原来是一栋小别墅。地理位置很好，就在首都大学的附近。
温枝看向车窗外：“我还以为是写字楼里。”
“本来是打算租写字楼的。”夏行颂解开安全带，解释说另一个创始人说租房太麻烦了，他在首都市有不少房产，可以挪一套别墅出来当办公场地。
温枝都听笑了：“你这个合作伙伴还真是……”
说到这里，他一时间想不到太合适的词语，思考两秒后，他补上了这句话的空缺：“财大气粗。”
两个人下了车，进入别墅的内部。
一进入别墅，温枝发现旁边的墙面上有一块大招牌，上面是五个字，枝源工作室。
温枝的脚步一顿，不自觉地把这几个字读了出来：“枝源工作室，这是你们工作室的名字吗？”
他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夏行颂沉默一阵，嗯了声：“是。”
温枝又问：“你们一起想的吗？”
“不是。”夏行颂给出了一个让温枝有些意外的答案，“是我想的。”
工作室的名字里带了一个枝字，温枝难免多想。
他轻声问：“为什么想到了这个名字？”
夏行颂这次直接承认了：“因为那个时候想到你了。”
温枝开玩笑道：“那我要收版权费的。”
说完，他看夏行颂似乎很努力地在思考要接话，他没有为难夏行颂，自己接过了话头：“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真的因为这种事情和你收版权费。”
两个人往别墅内部走。
夏行颂和其他人平时的办公区域就在一楼，旁边就是落地窗。
温枝环顾一周，问道：“今天其他人都没有过来吗？”
“今天是休息时间。”夏行颂说，“他们都没来。”
“这样啊。”
温枝走到一台电脑前。这张桌子上放着很多东西，像是印着动漫人物的亚克力立牌和装在透明盒子里的圆形徽章，还有一盆多肉。整个位置东西虽然多，但是整理得很干净。
他笑着问：“这是你同事的工位吗？”
“对。”夏行颂点头，他思索道，“我看其他人说他是二次元，平时很喜欢收集这些小东西。”
“人家的喜好，很正常。”
温枝仔细看了看，显示屏上贴着一个小小的姓名条，上面写着一个方。
同事小方。温枝想。
他很早就听夏行颂说过创业这件事，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他有一种夏行颂真的已经成熟了的感觉。
温枝又去看了其他人的工位，有一个位置上几乎没什么东西。他直觉这个位置是夏行颂的。
“你们现在在做的项目和人工智能有关系？”
温枝随口问完才反应过来，这种事情有可能是夏行颂他们的机密。
不过夏行颂开始介绍起了他们在做的事情。
以虚拟主播这个职业为基底，他们创造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虚拟主播，主播形象是找画师绘制的，主播的内芯则是人工智能，声音也是电子合成的。目前的名字是M。
温枝当然知道虚拟主播是什么，他在很早之前就和夏行颂提到过，2R子公司Streaming就是一个聚集了大量虚拟主播的视频网站。
他轻轻地靠在桌边：“为什么名字是M？”
“Mathison的M。”夏行颂解释说，“艾伦·麦席森·图灵。”
“用人工智能伪装成真人然后和观众对话，”温枝若有所思，“图灵测试？”
“它会读取观众的留言内容，然后给出回答。”夏行颂补充道，“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实现，这个项目的难度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高一些。”
“很有意思的项目。”温枝评价道。
温枝这两年一直有收到夏行颂的转账，数目越来越大。他知道这是夏行颂表达自己有在前进，很笨拙，但是温枝并不讨厌这种笨拙。
他看到了夏行颂的前进。
温枝有些感慨：“我记得我当年还在问你要不要来2R工作，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走得远。在大厂工作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创造力不一定能得到完全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