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面前的光屏，弯下腰，给秋画画检查宫口扩张情况。
现实中，不是所有战争发动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得胜利。
狂人和秋画画玩那种情趣似的比赛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让他和她在互相撩拨的过程中愈发亲密。
事实上，他们这样的过界暧昧就是情人间才会有的情趣游戏。
如果抚琴琴都能被认为是秋画画的情人，那么狂人自认为比道貌岸然的抚琴琴更早成为秋画画的情人。
第84章 温泉蛋
从西殷来的商队在百越收购当地的特色商品, 蜡染的布匹、精致繁复的苗银、作用奇妙的蛊虫……这些在西殷国都是紧俏货。
夜里，商队队员们聚在落脚的吊脚楼堂屋外的悬空走廊边纳凉闲聊。
在他们对面，就是组建商队的满星宙暂住的吊脚楼。
二楼堂屋的门半阖着, 窗户内挂着的竹帘放下大半。
从竹片缝隙中, 能看见屋内朦胧的烛光。
桌边，宽肩窄胯的高挑男人一如既往地穿着宽松的白袍, 腰间也没有系腰带。这样的装扮让他看上去比实际上更为健壮。
他端起青瓷茶盏, 盯着黄绿的茶汤看了半晌，才仰头喝了口清茶。
“满星宙, 你今夜这般心绪不宁，究竟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跟我这知心友人说一说？”
桌对面, 戴着黄金面具的金香楼主晃着瓷盏中的茶水，带梗的茶叶在水面打着转。
茶水早已变温, 而他从未想过在朋友面前摘下面具尝一尝。
满星宙面容平静地品着茶，不欲理会总是不请自来的金香楼主。
金香楼主向后靠着竹椅椅背, 随手将茶盏放到桌上, 饶有兴趣地开口道：“我猜是跟你的小徒弟有关？”
“当。”满星宙将手中的瓷盏放下, 没有用力，但依然发出了在蝉鸣蛙叫的夜晚里格外清晰的响声。
“果然和她有关。”
金香楼主抬起一条腿，屈起小腿架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说起来，我来之前得到消息，秋画画今日来了百越，去了百越城与百寨交界的黑市。”
他顿了顿, 扬起唇角兴致盎然道：“你的小徒弟多日没出现，一出现就从黑市皮条客手里带走一对双子。今夜月明星稀, 想必她现在正享受着双子的服侍吧。”
“不可能。”满星宙终于开口说话，“今夜是玉露蛊诞生的时间，她没有机会胡来。”
“原来你刚刚在想这个。”金香楼主扶着面具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以蛊女的秘籍为蓝本改编出《玉露篇》后，顺手编写出了需要《玉露篇》修习者体|液滋养辅助修炼的秘籍《金风篇》。”
“满星宙，《金风篇》这样的秘籍对你而言只是鸡肋，你不如将《金风篇》秘籍与蛊虫都交易给我吧。”
金香楼主摩挲着面具表面的花纹盘算着生意，“只要将消息放出去，想必有些玩家一定会愿意花费大代价找金香楼做交易。”
“我没兴趣将它交易给你。”满星宙的语气有几分冷淡。
“真可惜。异人帮派龙门和天天浪的帮主绝对甘愿为了得到它而大出血。”话虽这么说，金香楼主的声音却没有多少遗憾的情绪。
他本就知道口是心非的满星宙不可能将《金风篇》交易给他。
堂屋里恢复安静，竹帘外夏夜昆虫的嘶鸣惹人烦躁。
没过一会，金香楼主再度开口：“前段时间，秋画画在异人空间那边不止和抚琴琴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你可真是关心我的徒弟，她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满星宙勾着嘴角露出略带讥讽的笑。
俊逸出尘的男人在烛光辉映下，显现出晦暗又危险的模样。
“我向来对难以掌控的未知充满好奇心，而你的异人徒弟如同猫一般捉摸不透，我实在想要探究她的内心。”
“说到异人，满星宙，你好奇过异人空间是什么样子吗？”金香楼主仰靠着椅背，语调慵懒随意。
“没兴趣。”
满星宙垂眸喝茶。
金香楼主垂下眼睫瞥向他，接着像是随口说道：“你确实不需要感兴趣，作为我的朋友，你迟早会知道那是什么。”
“若不是你的朋友呢？”满星宙抬眼，目光微凉的眼眸注视着他。
金香楼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答非所问道：“资源是有限的。”
百越城客栈内。
狂人叫醒秋画画，在她的脑子还迷糊不清的时候就将她扶起来，让她靠着垫了软垫的床头。
“呜……下面、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掉。”秋画画捂着下坠感愈发明显的小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