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高大的男人站在规格较小的水槽边认真洗碗。
他回修道院宿舍后就脱了黑袍,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上衣衣摆扎进裤子里,于是宽厚的肩膀和鼓起的胸肌更为醒目。
金挽秋扒着门框,眨眼问道:“我能为神父哥哥做点什么呢?”
“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回你的客房,省得在我这热得直冒汗。”犰因头也不回地说道。
“吃完就走,那我多不好意思呀。”金挽秋想了想,想出个绝妙的主意,“神父你不如跟我回去吹空调吧,晚上睡觉也可以留下打地铺。”
“当。”碗撞到了一起。
犰因回头瞥了她一眼,“我要是去了,住你隔壁的天子笑绝对会把这事在群里大肆渲染。”
“天子笑今晚是住在教会城外面的酒店,你不用担心这个啦。”金挽秋笑容灿烂地说道。
犰因:“……”
犰因:“这么为我考虑,我谢谢你啊。”
“行了,你快回你住的客房去。我待会洗完碗就上线。”
“喔,那好吧。”金挽秋站直了挥挥手,“神父哥哥再见。”
然而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了敲门声。
犰因同样听见了声音,他立马从厨房里走出来,示意她别出声,还指了指厨房让她进去躲着。
金挽秋:“……”
有种见不得人的地下关系的感觉。
她乖乖地进了厨房,关上了门还顺手关了灯。
厨房门外,客厅里的犰因走到房门前开门。
出现在视野中的人让他忍不住压下眉头,“天子笑?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秋老师啊。”陆煜对着房间里看了一圈,“她不在客房,你把秋老师藏哪了?”
犰因没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这种话,而是抓着门框拦住想往里走的陆煜。
“别太自来熟了,我跟你关系也就那样。”
陆煜扬眉笑道:“欸?我还以为我和神父兄弟的关系不错呢。”
“秋老师早就走了,你要是敲她门没人应声,要么是她没回客房,要么是她不想理你。”
犰因低头看着他,嗤笑一声,“你觉得你是遇到哪种情况了?”
“哇,神父你可真凶啊。”陆煜摆着手退后一步,“琴哥可不喜欢攻击性这么强的拥趸呀。”
“无所谓。信仰谁追随谁是我自己的事。”犰因看他退出去的距离差不多了,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站在原地静了一会后,犰因走到厨房外,从外面打开厨房门。
正在水槽边擦碗的少女听到动静,捧着干干净净的碗转过身,扬起嘴角雀跃道:“神父快看,我洗得干不干净?”
第一眼看去,少女在黑暗中笑容明媚,她迎着客厅里照入的灯光,弯起的眼眸中仿佛装着夏夜的萤火。
第二眼,便注意到了覆着薄薄一层雪肌的腕骨和纤瘦细窄的腰。
第三眼,他看着被汗珠打湿的一缕黑发像是活物般,从颈侧蜿蜒而下,攀附着犹如覆雪山峦的锁骨,觊觎着不可测的深渊。
犰因险些控制不住要向下看的目光。
他掀起眼帘看着少女的脸,“你嘚瑟个屁,一大半都是我洗的。”
没有得到夸夸的金挽秋顿时气鼓鼓地哼了声,放下碗就要往厨房外面走,“走开,讨厌的神父!”
犰因没忍住,嘴角微抽,“你这家伙变脸变得可真快啊。”
他抓着门把手堵在厨房门口。
金挽秋想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他就把门合上一些不给她留空隙;金挽秋站直了,他又把门打开一些。
金挽秋:“……”
可恶的神父!
她无能狂怒地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想要推开他。
当然她肯定推不动长得人高马大的白肤男人。
金挽秋多次尝试失败,只好努力去掰他攥着门把手的手指。
犰因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做出各种无效努力。
这家伙现实里真的好柔弱,掰他手指就跟在摸他手一样,压根没什么劲。
在没有办法强行突破封锁的情况下,金挽秋仰着头和垂眼看她的白肤男人对视。
男人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的眼神攻势也宣告失败。
见状,金挽秋只好不情不愿地选择向可恶的神父撒娇。
“神父哥哥不要总是欺负我嘛——”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腰,用脸蹭着他的胸膛撒娇。
犰因还抓着门把手,“我哪欺负你了?”
金挽秋立马委委屈屈地开始数落他的罪行,“你不让我出厨房!”
“谁让你凶我的,还说不说我讨厌了?”犰因单手抵着她的额头,不让她趁机蹭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