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贤哥被打昏头了?那他还这么跑?能行吗?我们不跟过去看看吗?”
向锡最烦于和老妈子一样的碎碎念,一把捂住他的嘴,勒着他脖子往拳击手的休息室走去,“先把贤哥的东西取了再说。”
黎以贤没来得及换比赛服,就匆匆忙忙地往酒吧外面跑。
在吧台忙碌的林深看到他鞋没穿外套也没穿就往外跑的样子急忙喊住他。
把一旁椅子上的衣服给他披上,“你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不想活了?”
“我老婆丢了!”黎以贤穿好外套就往外跑。
林深扯住他衣领,把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给黎以贤让他穿上。
然后指了指门口,“他说要去药房给你买创可贴,我告诉他液体的最好。”
黎以贤脚步一顿,然后跟他点了点头就疾步跑远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只跟林深说过想在这里办个小型的仪式,并没有告诉过他,另一半是谁。
街角,黎以贤抓住准备过横道的洛孜寻,一把扯进了自己怀里。
洛孜寻的头抵上他肩膀的时候,黎以贤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刚刚那个对手戏下手也挺狠的。
明明没有多久,他抱着人却好像有一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错觉。
松了一口气,摁着人后脑就止不住想嘚瑟,“哥刚刚帅不帅?”
半晌没听到回答,黎以贤捧起洛孜寻的脸,刹那愣住了。
吻了吻他被冷风吹的凉凉却发红的脸颊,“怎么哭了?”
“疼。”洛孜寻把脸埋进黎以贤的怀里。
黎以贤单手摁着他的腰,声音挡住冷风掺杂进无限的温柔,“哪里疼?”
“心疼,呜,你能不能不要再动手打架了。好疼。”
洛孜寻带着酒气的呼吸和充满醉意的话语让黎以贤瞬间就软了骨头。
他轻叹了一声,目光遥遥望向暗沉下去的日暮,“好,我以后再也不动手打架了。”
洛孜寻听到他的回答,在他怀里满意地蹭了蹭,头一偏,就放任意识下沉。
他刚刚就很醉了,路上还遇见一个人一直缠着他非要拉着他回家,他不愿意,他还记得出来是要去药店给黎以贤买药的,被缠的烦了,踢了那人一脚才脱身。
黎以贤揽着怀里迷迷糊糊的小醉猫,唇角微勾,背起洛孜寻就往家的位置走。
洛孜寻的脑袋在他耳侧一点一点的,嘟起的唇瓣时不时划过他耳尖,带起一阵软软的触感。
路过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们,黎以贤也不在意。
黎以贤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到膝盖位置的短裤,冷风一吹整个人都麻木了。
好在今天不是那么冷,傍晚也才零下两度,要是像前几日降温时候的温度,那黎以贤说什么也不能这样耍单。
“贤贤喜欢。”
“嗯?你说什么?”黎以贤背着洛孜寻走进小胡同准备抄近路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小醉猫含含糊糊的声音。
“贤贤喜欢。”听到他问起,洛孜寻又重复了一遍。
“贤贤喜欢什么?”黎以贤把人往上提了提。
洛孜寻的声音糯糯的在他耳边响起,“贤贤喜欢我喝醉,的样子,他说可爱。”
黎以贤脚步顿了一下,侧头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在心底无声地叹息。
好吧,原本精心策划的小惊喜好像变成了小惊吓?
洛孜寻让他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暴力美学。
给自己上好药,黎以贤坐在床边看着小醉猫不老实的翻滚。
顺着洛孜寻蹭的有点乱的发丝,黎以贤趴在他手上,小声地跟没有一点清醒的人小声念叨:“我呢,没什么大志向,只想余生的每一天你都在我怀里醒来。一起变成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然后我每天都带你去公园打太极。”
“这是我原本想在刚刚的仪式上跟你说的话。”
吻了吻他肉肉的手心,黎以贤突地笑了起来,“现在变成我一个人的秘密也挺好。”
“小醉鬼,我真的好爱你啊。”
黎以贤脱掉拖鞋,爬进被窝,四肢缠上睡得暖呼呼的洛孜寻身上。
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就挨着人沉沉睡去了。
打架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情。
意识尽失前,黎以贤还在迷迷糊糊地想,“身上的淤青要藏好,不能让甜崽看到。”
洛孜寻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只温顺的爬行动物缠住了他的四肢,把他困在自己的巢穴,一动不动。
醒来之后,洛孜寻扭头看看自己身上搭着的胳膊,偷偷笑了笑。
“贤哥。”
他小小声叫着难得比他起的晚的黎以贤,然后缩进人怀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刚合上眼又睁开,手指轻轻抚上黎以贤贴着纱布的眉头,小心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