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笙被问的情绪一断，愕然道：“什么？”
申屠枋打量着白悦笙的面庞，倒是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了，他甚至还有心情冲着白悦笙眨了眨眼，突然转移了话题：“你想让他怎么后悔？”
白悦笙神情一振，立刻说道：“当然是想办法，让他也去坐牢！”
“也？”申屠枋挑了下眉。
“不错！”白悦笙点了点头，振振有词道：“我知道你做得到。”
申屠枋：“……”
沉默半晌，申屠枋忽然笑道：“你可以将你的信心留给更需要的人！”
白悦笙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颇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你何必这么谦虚呢？我既然来找你，自然知道你的能耐。而且我说了，我也会帮你。你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呢？”
白悦笙算是看透了，申屠枋就是个既要又要的混蛋。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他拿捏住了申屠枋的七寸，申屠枋最后还是会听他的。
算盘珠子拨的噼啪响，只可惜事与愿违。申屠枋只笑咪咪说了一句：“想让顾九阙坐牢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种人去得罪顾九阙和顾家呢？”
白悦笙闻言冷笑：“你这个人还真是虚伪。我可是在帮你完成心愿！”
申屠枋笑了笑：“那你人还怪好的嘞！”
白悦笙：“……”
申屠枋搓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跟你素不相识，此前也从未见过面。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顾九阙，还想让他从神坛跌下深渊的呢？”
白悦笙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说，就听申屠枋继续说道：“你好像特别了解我的事情。”
但申屠枋可以确定，他从未跟白悦笙有过交集。或者可以这么说，白悦笙就不该知道他的存在。
“看来你身上的秘密也很多呀！”申屠枋笑眯眯地看向白悦笙，一双冰冷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按照你的说法，既然你知道我喜欢顾九阙，你又是顾九阙最大的仇人……那如果我把你的四肢打断，把你的眼睛戳瞎，再把你那讨人厌的舌头也拔了，然后把你装进盒子里，当成新年礼物送给顾九阙，你说他会不会对我生出几分好感呢？”
凝望着申屠枋如毒蛇一般冰冷无机质的眼眸，白悦笙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一刻，白悦笙清醒的意识到，现实并不是小说，他正在跟一个疯子谈判，他是在与虎谋皮！
白悦笙呼吸一滞，转身就要跑。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轻而易举地扣住了！
申屠枋笑眯眯地看着被剪了双臂无法动弹的白悦笙，语气悠然地说道：“你说对了，我确实对顾九阙很感兴趣。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我们先聊一聊，你自己的秘密吧！”
申屠枋说到这里，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柔和，他冰凉的目光落在白悦笙的脸上，顺着他面部柔和的轮廓一点点向下，划过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唇瓣，小巧的下巴，最终落在他纤细的脖颈上。
申屠枋伸手捏住了白悦笙的脖子，语气温和又充满了希冀地说道：“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下一秒，申屠枋的大手微微用力，白悦笙只觉得一阵窒息，他两眼一翻，很快晕了过去。
第79章
秋高气爽，天朗气清。
顾九阙在学校上完上午的专业课，就准备溜了。下午的思政大课和英语课他不准备去，他要去京州市博物院，继续修复漆器文物。
因为这份实习工作的特殊性，顾九阙早就跟学校请好了假。学校自然也乐见其成。毕竟顾九阙这么做，也算是实践与理论相结合。只是这样一来，顾九阙在某些大课和选修课上的平时分肯定不高，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顾九阙的考试成绩。进而影响到他的奖学金申请以及保研名额的申请。
不过顾九阙既没打算申请奖学金，也没打算读研，这点影响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顾九阙步履匆匆地走出校园，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顺便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赶去京州市博物院，还能蹭上中午那顿饭。京州市博物院的伙食可要比京州大学的食堂好吃多了。顾九阙只要有机会，必定要去蹭上一顿。特别是这两天，食堂推出的招牌菜都是顾九阙爱吃的。
然而还没等他打到车，身后一道气喘吁吁地声音叫住了他。
“顾九阙……”
顾九阙回头，就见好几个同学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直到他面前才停下。
计程车就停在路边，几个同学面面相觑，你怼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最后是个叫雁阵檩的率先开口：“我们找你有事商量，你能等我们几分钟吗？”
雁阵檩说话这么客气，顾九阙当然不会拒绝，温声问道：“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