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珊看了一眼张媛,心里有些发怵,“小媛,我们的位置在那边,先过去吧。”
她们的节目是压轴,可以看两个节目,再去后台换衣服化妆。
另一边,段延平带着唐甜走到了位置上。
他安排的位置中间靠前,看起来应该是家属的位置。
段延平的位置在前面两排,回头就能看见她。
唐甜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军属走过来。
看到唐甜和小药精,纷纷忍不住上前搭话。
“哎哟我们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媳妇。”
“这孩子,长的真好,吃什么长大的,这么白嫩。”
小药精天生就受大娘奶奶们的喜欢,瞬间成了团宠,挨个都想抱抱。
光是红包,都收了十来个,更别提口袋都装不下的糖果饼干。
唐甜无奈地看着小药精那财迷的模样。
上次段延平给了她压岁钱,她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钱,来者不拒,小手手捏得紧紧的。
小药精好像找到了发家致富之路!
等小药精回到唐甜的怀里,她小脸得意扬着手。
小药精会赚钱钱啦。
唐甜捏捏她的小脸蛋,“小财迷。”
段延平拿着吃的东西过来,才发现唐甜被这些军属照顾得很好,根本不愁吃喝。
只是他一过来,就更说不清了。
一个大娘眼中闪烁着八卦的表情:“段营长,原来这是你媳妇儿啊?哎哟,这么好看的媳妇咋不申请随军呢?这要是我孙女,我可得天天抱着才不怕丢了去!”
来随军的军属,对于重男轻女的概念没那么强烈。
儿子或丈夫在战场拼命,只要是他的种,那都得往骨子里疼。
段延平倒是想直接承认,可是又怕唐甜不高兴,就站在那里不尴不尬应了两句,没承认也没否认。
好不容易脱身,他才对唐甜道:“我就在前面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
唐甜点点头,“你过去吧。”
……
即将到了上台表演的时候,后台的文工团也是忙碌得很。
“苑青,你刚才看见没有?”
穿着一身军绿色军服的女人,正对着镜子编辫子,满不在乎道:“看见什么?”
“就南遥县文艺部的人呀,一个土包子写出来的故事,一群土包子演的话剧,能有什么好看的!”
谭苑青编好了辫子,对着镜子给自己描眉,“新月,既然知道她们都是土包子,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刘新月撇嘴,不屑道:“就是羞于与她们同台。”
一想到她们能和自己出现在同一个舞台上,她就浑身不得劲。
凭什么?
属于文工团的舞台,竟然要让她们上。
想到这里,刘新月就觉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了。
谭苑青可不在乎这个,她满心都是吸引那个男人的注意。
以前她觉得,在文工团成为台柱子是她毕生的愿望。
可自从遇到了段延平,她才知道,她只想嫁给这个男人。
什么事业,什么文工团,都比不上这个男人的光芒来得吸引人。
“苑青!你怎么不理我?”
旁边一个女孩笑着调侃:“新月,你就别吵人家了,没看到人家满眼春色,显然是在想男人呀!”
谭苑青羞红了脸,娇嗔:“胡说什么呢!”
刘新月笑了笑,挽着谭苑青的手,“说到段延平,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一个很搞笑的事。”
谭苑青对她的话来了兴趣,目光炯炯:“什么事?”
刘新月神秘一笑,掩着嘴,“她们竟然说,段延平带了他的媳妇孩子来看表演,就坐在军属位置上呢!这么荒唐的话,都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段营长是单身吧?”
谭苑青脸色微变,“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刘新月面色露出不满,“因为我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呀,你不是说他离婚了,没有媳妇儿吗?哎呀,这样说来,那个女的不会是段延平的前妻吧?”
整个文工团都知道军中绿花谭苑青对新来的段营长一见钟情,开启了倒追模式。
段延平要是有了媳妇儿孩子,谭苑青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谭苑青咬着唇,“别胡说!都离婚了,怎么可能还一起过来看表演?毕竟段营长是单身,还是得顾及他的名声!”
她打听到的是,段延平目前单身,但是他之前在老家有一个媳妇儿,不过离婚了。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也有人觉得,谭苑青一个黄花闺女,干嘛要嫁给一个二婚男。
但是谭苑青却不在乎,二婚算什么,只要离婚了没孩子不就成了?
凭她的直觉,段延平肯定是一支潜力股,以后也绝对不只是个营长!
“好了别聊了,准备上台,这可是新年的第一场表演,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