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荒谬的,不可触犯的,就连他们的警察局,都是贵族们联合赞助、保护自己安全的设施。
杜克却没闭上嘴。
“每个不幸的受害者,身上都有红色。”
艾格雷皱着眉点头,“这也是报告里早就写清楚的。”
“女士们将红色当成潮流,喜欢也正常,”旁边的人说道,“街上十个女人里八个身上都会有红色饰品。”
杜克说,“可是……”
那总不可能那么多红色,全都挂在吸引男性目光的地方,无论是嘴唇、脖子上的项链、红宝石戒指……一直到雨夜的那双红色高跟鞋。
就像是映射一般,故意穿给谁看的。
而佩戴这些红色东西的部位,都被残忍地剖割下来,单独陈列。
是……杀人犯特意摆出来的?
赤裸的小腿下蹬着高跟鞋,无疑是性感的,但后来在附近的草丛中找到其他的肢体,才发现这次被杀害的人身上套着湿透了的普通裙子。
完全不可能是性犯罪。
但红色那么显眼,又是连环杀人犯特意摆出来的——好像能和“性”沾上那么点关系。
十分矛盾。
杜克看向警长,却发现警长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也早想到了这一层。
但是他没点破。
“坐下,杜克,不要讨论这些已知的信息,我们需要时间抓紧破案。”
杜克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心想这个小镇确实是糟糕透了,他崇拜的表哥为什么这么喜欢呆在这里?
案件讨论了十多分钟,忽然,外面响起了座椅倒动声。
“警长!——”
紧接着,一个脸色惨白警员惊慌地跑进来,甚至连敲门都顾不上了,“艾格雷警长,有人报案。”
“一个学生失踪了!就在今晚抛尸现场的对面!”
……
“……他确实很漂亮,但我没想到他会失踪,我和他说好了,我会在巷子对面等他——”
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学生,棕红色的短发,浑身都湿透了,仿佛在大雨里逗留了许久,神态暴躁又落魄,“我只是几分钟没有看到他!”
“等等,你说……他?”
旁边的女警官神色一顿。
“是的,岑清是个男生,他只是……”男学生抹了把脸,声音几不可闻,充斥着失去宝物的恐慌感。
“我只是,和他打了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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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水似乎已经停了。
但岑清身上的雨水不仅没干,甚至和他不停泌出的汗液混合到了一起,清亮黏腻得不行。
而一面粗糙宽大的猩红舌面,便从雪白的、肌理柔软细腻的胸膛向上舔,将所有带着雨水的水渍都吃进了嘴里。
新的水痕一直弄到脖颈,透出深一点的绯色。
水痕之上,艳色的果子跟着蜷缩的身体轻抖起来,像是雪地上的红梅勾人视线。
“你真的好香……好美。”
“我不仅想咬你,亲爱的,我还想把你漂亮的身体里骨头都嚼碎,融进我的身体……”
岑清的眼眶红红的聚着一汪水。
细细长长的裙带,是肩上唯一的黑色,好像一扯就会断掉,露出里面的雪雪红红的风情。
他却没想到,这个变态的杀人犯根本没想着扯断,只是任由他们亲昵的动作,叫那根裙带自己垂在圆润的肩头下面。
本来就只有一根细带而已,又从肩膀上掉下去。
好像被脱衣服的羞耻感让岑清咬着唇呜咽,一点大动作都不敢做,被男人凑上来贴紧,也只能偏着脖颈去躲他的舔舐。
只是几分钟而已,刚刚将鼻尖都探到他大腿上的男人又直立起了身体,低声笑了一下。
“小猫爱干净。”
碰他的手指都要消毒,那亲了大腿,还能亲上面吗?
但他这样说着,却没有去清理自己染了岑清味道的鼻尖的意思,而是带着那股荷尔蒙一般的甜腻香气,直接倾身下来,去亲岑清的嘴唇。
岑清当然不给亲。
他躲开,男人的嘴唇就自然落在了他纤长的脖颈上。
“……我帮小猫把不干净的雨水,全都舔掉。”
喉结被撩动的感觉实在刺激,岑清闷声颤抖着,被人折着双腿抱紧了。
胸膛一点点被怪异的热度侵染。
那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像是痴汉般,咬着敏感的深绯红晕,好像极其恋慕那点颜色似的,流连在上方。
齿印刚压下,就听到少年惶然的轻泣。
“你、你舔呀,不要咬……”
指尖抓着俊美男人的发丝,金褐色绕在指节处,像是一环环戒指,岑清完全是下意识拽着他的头发,想要拉起来。
男人却配合地抬起了深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