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咬着碎齿，急促道：“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刚才的噩梦将沈灼一年来做的所有努力全部淹没，沈灼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被商泽渊折磨的那段时日，恐惧，痛苦，憎恶，自责等负面情绪全部喷涌而出，就连发情信息素的味道都变得恶心难闻。
沈灼没有特意去阻碍信息素的散开，再加上处于发情期的他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商泽渊闻到难闻的味道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担心眼前的人。
上一世，沈灼被迫承欢于他身下那段时间，商泽渊从未闻到如此难闻的味道，其实他知道那是沈灼故意隐藏起来的，可能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狼狈不堪。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商泽渊，所有的一切都拜商泽渊所赐。
沈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派这样一个人来惩罚他。
商泽渊抵住他的额头，痛苦道：“你好了我就出去，现在听话，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滚……”沈灼推他，却因为发情期的缘故，一点力气也没有：“滚……”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商泽渊虽然习惯了，却仍旧无法冷静对待，他眼睛很红，像是濒临崩溃边缘的野兽，可他不会对沈灼发癫发疯。
“你真的知道如何才能伤我的心……”
“呼，呼，呼，呼……”沈灼紧紧捂着胸口，似乎很难受。
“听话。”商泽渊抱住他，轻轻拍着他发颤的背脊，声音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溺进去：“深呼吸，慢慢的，不要急，做噩梦了对吧，下次不会了，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我会替你赶走那些伤害你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鬼，我通通帮你赶走好不好。”
“吸气，呼气，放松下来，放松……”
沈灼的下巴搁在商泽渊肩膀上，眼神迷离又猩红，大抵是商泽渊的话起了作用，沈灼竟然渐渐平稳下来，后是疲惫的晕了过去。
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商泽渊扣紧晕过去的人，抱了一会儿，才不舍的将人塞进被窝裹好，然后拿来一根帕子擦掉沈灼额头上的汗渍。
做好一系列安抚工作，商泽渊走前准备关灯，忽然想起来什么，还是留了一盏暗色的床头灯。
他俯身，想要亲吻沈灼的唇瓣，却在咫尺的距离停顿一秒，最终只是亲了一下沈灼的额头，温柔道：“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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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的发情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这期间，商泽渊除了晚上离开房间，白天都在房间里面待着，不管沈灼如何对他放狠话，商泽渊就是不走，脸皮不仅厚还让人心烦。
沈灼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于是后面两天的发情期干脆不说了，他俩虽然待在同一个房间，但是实际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讲过，主要是沈灼根本不愿搭理商泽渊，只要商泽渊不碰他，他可以忍住不适等到发情期结束。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了，所以发情期结束那天，沈灼急匆匆就要离开这里，好像商泽渊是瘟神似的，商泽渊接完电话回来，没看见人，心里很慌张，到处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酒店门口找到人。
“也不等等我。”商泽渊攥着他的手腕，那么紧，生怕他逃走：“带我走吧。”
沈灼大力甩开他的手，冷道：“请自重。”
“……”
沈灼掏出手机，正要给许帆打电话，却被另一道电话占据联系人界面。
看见电话来人，沈灼脸色缓和下来，接起：“年哥。”
第173章 剪不断理还乱
“你在哪里？你最近没在公司吗？”
沈灼笑道：“我在外面，年哥找我有事吗？”
又是温斯年！
商泽渊紧紧攥着手指，冰冷深沉的眼神直视沈灼的笑容。
沈灼已经有好久好久没对他这样笑过了，久到商泽渊无比怀恋上一世那样爱自己的沈灼。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沈灼笑得那样开心，看得商泽渊难受又嫉妒。
“好呀，下午我们一起去，我现在在奈亚酒店，嗯好。”
沈灼刚刚挂掉电话，商泽渊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在一起了吗？”
商泽渊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他眼睛那么红，好似要暴走了。
“……”沈灼将手机揣兜里：“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商泽渊紧紧捏着沈灼的双肩，语气狠厉，瞳孔赤红，痛苦又疯魔：“我不在的这一年里！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你们，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在一起了？！你说呀！你回答我！”
夏季的热风吹过来，撩起沈灼的金色碎发，那双眼睛很是平静，即便被商泽渊这样质问也没有任何波澜，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