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玄关处的开门声,商泽渊勾了下唇,扭头看去,眉头飞快轻皱。
换好拖鞋,沈灼朝他走去,商泽渊一把将人扯到沙发上坐下,沈灼迟钝之际,一根干帕子被扔在了头顶。
雨不大,但下的密集,就那么十几步路,沈灼的头发全湿,羽绒服不浸水,水珠在上面滚来滚去的不甚影响。
可商泽渊似乎连这都看不下去,伸手脱掉了他的羽绒服,拿到阳台去挂着。
沈灼看着阳台里的背影。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沈灼,他肯定会被商泽渊的这一举动给暖心到,可前不久前秦昭说的那些,他才明白,商泽渊不会关心他,只是怕羽绒服上的水珠打湿他屁股下面的沙发。
商泽渊晾好衣服回来,沈灼先一步收回视线,干帕子还在头顶搭着,准备自己擦擦,却被人抢了活儿。
“我自己来。”沈灼扯住帕子的另一边儿,对放迟迟不放手,沈灼抬眸与其对视,自己妥协松了手,任由商泽渊帮他擦拭。
那不容拒绝的神情,沈灼看一眼都觉得难受,现在的他在商泽渊眼里,大概跟一个物件差不多。
物件脏了,作为主人的应该要亲自动手弄干净。
下垂的眼睑沾了点水珠,俯视下去,很像一个魅惑主人的精致瓷娃娃,商泽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由来的一句:“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自己的东西不干净。”
“嗯。”
何必多此一句?
没下句了。商泽渊看着沉默寡言的人,突然涌起一股烦躁,擦拭头发的力道无意识变大:“你能不能多说一句话?!除了嗯还是嗯,干脆弄哑算了,反正你也不说话。”
几句气话,看似轻飘飘,实则杀伤力却不小,是个人都知道,商泽渊是在侮辱他。
听话不行,不听话也不行,商泽渊真的很难将就,沈灼已经心力交瘁,不想再去满足他。
“你想要我说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如今我做到了,你又在发什么气?”沈灼呼吸无声加重:“有这时间跟一个情人讲话,还不如做你该做的事。”
“你!”商泽渊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甩掉手上的帕子,将人从沙发上拽起来,推进厨房:“算了,做碗鸢尾粥。”
沈灼很听话的进了厨房。商泽渊目视着那道忙忙碌碌的背影,眸色一寸寸变深。
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半个小时,沈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鸢尾粥出来,搁在商泽渊面前,然后独自跑到单人沙发落坐。
商泽渊皱眉:“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沈灼乖乖走过去,却无端令他更烦躁,赌气似的扭过头,将鸢尾粥一滴不剩的喝掉,心口的淤堵才消散些。
瞥见见底的空碗,沈灼冷笑:“商泽渊,不喜欢的东西何必要吃呢,这不是勉强自己吗。”
商泽渊扭头便看见他的冷容,心里某处似乎被刺了一下,浅显到本人不易察觉:“说清楚。”
沈灼垂下眼睑,想摸出烟来抽,又想到这里是谁的地盘,放弃了:“从小养尊处优的你,看不上一碗馄饨,竟看得上我随手做的粥,这不是可笑吗?”
“你我之间什么都摊开了,所以你也不必再装下去。”
沈灼平静的看向商泽渊:“这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虚伪。”
“我……”商泽渊被他这眼神砸住,他能说什么,他发现自己好像无话可说,他说不上来心里这是什么感觉,但他就是不想看到这种眼神。
很不爽。商泽渊抬手遮住他的眼眸,心里这才好受点。
“……”
“要做吗?”
商泽渊愣住,默默看着沈灼拿开自己的手,站起来,一件件褪掉身上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商泽渊看着这具近乎完美又妩媚的身体,好久没有发泄的欲望很快被勾起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想做了。
商泽渊吞咽喉咙,欲望战胜了理智,将人打横抱起,前往楼上主卧。
这夜外面风雨交加,屋内两种信息素味道混杂交织,漆黑的屋子里缱绻旖旎,暧昧横生,连汗水都是甜的,两道身影在河床里逆流而下,风驰电掣的速度几乎快要将人折磨死。
第77章 从未是男朋友
情事在后半夜结束,商泽渊抱着跟水里捞出来的人走进浴室替他清洗。
沈灼并不会感谢他,但也没有挣扎商泽渊的动作,毕竟他太累了,一点儿都不想动。
给沈灼清理完,商泽渊自己又去清洗一番,才回来抱着暖烘烘的人,闻着好闻的信息素味道入睡。
商泽渊这一夜睡得很好,但沈灼却很不好,早上被浑身疼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烫,看来又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