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齐盛年老人捣鼓的茶水香和沈雪霏女士悉心照料的花香。
靳越看着怀里懒洋洋的人，趁齐盛年老人家和沈雪霏女士下楼的空隙低头吻了吻这人的额头。
一旁的金毛汪汪汪叫几声，吐着舌头，嘴里哈出团团白雾，又狗头一伸在齐垣脸上乱舔着。
齐垣“我天”一声拍开金毛：“你舔什么，你刷牙了吗？”
逗得靳越笑了好一阵。
金毛委屈呜咽一声趴在一旁又抬眼看他，齐垣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高兴得汪汪汪几声。
“傻狗。”齐垣拍一下它的脑袋。
“乱说什么，”靳越在他头上揉了揉：“金毛多聪明啊，还那么乖。”
齐垣：“你现在像在摸狗。”
靳越下巴压在他的肩颈上，低低“嗯”一声。
两位老人家给他俩留够了二人世界的时间。
下午齐垣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普通又特殊。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靳越看他眸子沉了又沉，好奇问：“看什么？”
目光看过去，又道：“还有人用短信发祝福呢，这片段……真像你私藏的过去的某情人。”
“正经点。”
“嗯，”靳越歪下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短信界面干干净净，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号码甚至都没有备注。
除了隐晦又深沉无法言喻的关系的人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方法，关系再亲密一点的，都不会出现在这。
齐垣扫一眼尾号，摁灭屏幕淡淡说：“这是罗姐的手机号。”
靳越脸色僵硬片刻，又淡淡“哦”一声，仿佛只是听到了什么毫不相关的事，连好奇的想法都没有。
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既然消失了这么久能给齐垣发这么一条信息证明她现在的处境并不惊涛骇浪，当然，也是变相向齐垣报备一下自己现在很安全。
但是从监狱出来，定是耗费了不少力气。
齐垣没再吭声，短信也没作回复，靠在靳越身上很放松并不打算把这条短信当做很重要的东西看待。
“哥哥。”靳越突然叫他。
“怎么了？”
靳越撩着他额前的碎发，似乎只是和他闲聊下，内容却让人迟钝不可思议：“我打算等到明年就退圈了。”
齐垣看他好几秒，靳越只是目光柔和落在他脸上并没有多少波澜。
不需要齐垣说什么，靳越自己说：“我觉得我没什么需要在剧本或者其他地方释放的情感了，我只想和你有个家，现在我已经有了，爸妈说的对，我们总是聚多离少，我想做的事情追求的都有了，剩下的只想好好陪你。”
齐垣笑道：“就这么喜欢我？”
“嗯。”
“那你退圈之后干嘛啊？”齐垣问：“总不能在家做个家庭煮夫吧，想要做点什么跟哥哥说，看心情帮你。”
“去你公司行吗？不要什么职务，清洁工都行。”
“可以啊，那接受哥哥潜规则吗？”齐垣眼尾上挑。
靳越偷偷扫一眼楼梯口，确定暂时老人家不会上来，趴到齐垣耳边小声暧昧道：“哥哥想怎么潜规则都行，我都满足哥哥。”
“别说，真想试试和你搞办公室恋情是什么感觉。”齐垣说，又睨一眼这人，眸子深邃，五官俊郎，带着沉稳的气息，迷人又危险。
靳越：“我也想。之前没机会，现在感觉以前的时间真浪费。”
那种热烈刺激的蠢动，光是想想，都灵魂激荡。
感情这扇门，始终在他们的面前任他们进进出出，无论走到哪，只要他们想，都可以轻易回到原点。
大年初二齐垣和靳越两人被拖上车走亲戚，齐垣也叫不上来，干巴巴坐在沙发上，靳越和老人家聊得不亦乐乎。
老太太拍拍靳越肩：“小靳真厉害啊，什么懂，比我们这代人强多喽。”
齐垣欣慰抬下眼，靳越就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脸用气音和嘴型说：“夸我。”
齐垣用很轻的气音回他：“滚。”
立刻，靳越就耷拉着眼，十分不满意。
回家又开始闹他，房门一关把人压到床上掐着他的腰：“你怎么能让我滚呢？我表现那么出色，带出去倍有脸面！隔壁那小孩还找我要签名呢。”
记着仇却没记得人被撩久了也是会破防的，齐垣喉结滚了滚，鹅毛似的“嗯”一声。
靳越不满意：“你怎么还嗯？”
眼睛向下垂发现自己掐的已经不是腰，是直接探索到了大腿，齐垣脸上镶了层薄粉。
“嗯……”靳越嗓音长长拖了下。
靳越收回手，把人抱进卫生间，在家他们的确不敢做点什么，甚至能避开就避开，到耐不住火气旺磕磕碰碰就会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