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应该好好教训,三番四次寻衅滋事,我肯定按照校规办事。”孙老师低声细语的说着,不时的观察者主任的反应,就快把“赶紧把人开除”写在脸上了。
突然这个时候门开了,只见叶瑄河带着季明银大步流星地就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啊,他说有话要说,我就带他来了。”
叶瑄河把季明银往前一推,“说吧。”
季明银无辜的眨着眼睛,唯唯诺诺地像被地主阶级压迫的一样。
教导主任一把岁数,叶瑄河几乎踹门而进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端起架子,拍桌而起:“他有话说,需要你带着他来?”
教导主任指着孙老师:“哎,我说孙老师,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学生,目无尊长的?能干干,不能干就走人!”
孙老师立马站起来,连忙伸手安抚道:“主任您别生气,叶瑄河还不赶紧跟主任道歉!”
教导主任在听到“叶瑄河”三个字的时候,本来皱起的眉头微微一松。像是给自己打圆场一样:“行了我知道你为啥来,别在这给我整嫉恶如仇那一套!有啥想说的,赶紧说,我们当老师的绝不冤枉学生。”
燕沐辞在旁边站着,置身之外的模样。
叶瑄河,你要怎么救我。
他这块贫瘠的土壤,也可以开出花吗?是不是在绑在他身上的定时炸弹倒计时结束的时候,自己可以更体面一些呢?
徐彻气鼓鼓地说:“就是他先挑的事儿。”
季明银不说话,反而一副受欺负的模样,往叶瑄河的身后躲去。
燕沐辞挑眉,玩味的看着叶瑄河。
叶瑄河无语,伸手又把季明银拽到前面。
季明银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真真像是义愤填膺地弱小反抗者,反而多了几分英勇无畏,平白让他接下来的言论多了几分信服感,“我就是看不惯明明自己总是给人带来麻烦,还不自知,生往人身边凑,生怕别人过的安生。”
燕沐辞嗤之以鼻:“你维持受害者人设还真是有一手。”
“你闭嘴!”
燕沐辞本来想直接走掉的,但是他就是想留下,他想看看叶瑄河怎么救他。
季明银红着眼睛,声音颤抖地说:“你别害人害己。”
燕沐辞:“你就不怕你这么做完,你倒霉啊。你喜欢他啊。”
教导主任直接把桌子上的杯子一顿,“我看你们是觉得我太安生了,都给我记大过!”
叶瑄河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不为所动,目光直接就递到了燕沐辞那边,话却是说给别人的:“其实也不用你瞎操心,我生怕他不往我身边凑。”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我走!别烦我了!一会儿给你们家长叫过来,领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孙晴你监督!”主任指着徐彻和季明银,破口大喊,然后指着燕沐辞,“你!”
然后又一副没有办法的模样,眼睛瞪得溜圆,说是被堵住枪口的枪也不为过,下一秒就要被炮火的巨大压力炸裂,“这事儿说白了就是个校运会报名惹的,你就给我拿名次,将功补过吧。”
这世道,有钱就是爹呀!燕沐辞想。
不对,这么想的话,他算什么,被有钱人包-养的金丝雀?想到这里,燕沐辞觉得自己腺体上的伤口又疼了。
“都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叶瑄河走出门之后就接到了自家老爷子的电话,扬言让他回趟家,他直接拒绝了,既然要他办事儿,就不要教他怎么办事儿,果断的把他家老爹拉黑了。
徐彻跟季明银之后回家反省去了,徐彻则没有立刻回家,回家反省了都,岂不得上个网吧打打游戏?
再加上他还有一个重大任务,跟踪叶瑄河呢!
于是潇潇洒洒地去打了一下午游戏。
晚上放学,叶瑄河将燕沐辞送出了学校之后,去了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那里连路灯也照不进来,很安静。
叶瑄河就地坐在一颗大树下的石头上,周围都是杂草,这里是荒废的后山,平时都没有人来,学校自从修了操场之后,就没有资金再去整理这座后山,也就原生态到现在。
叶瑄河随手揪了个狗尾草叼在了嘴边,一只手垫在头下,躺了下来,另一只手打开了手机,手机画面正是燕沐辞后颈上的疤痕,是那天晚上偷拍的。
看着看着,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中,他站起来了,冷若冰霜的声音:“发给你的东西应该收到了,所以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一阵晚风吹动着树叶,随之低沉的嗓音如风一样,却又像黑云压境,缓缓而来。
“如果燕沐辞今天因为你被开除了,你猜我会怎么做?”
“我,我只是照着你说的做的。不是你让我制造混乱,好让燕沐辞在舆论中挣扎的时候,你好站在他身边,这样就可以让他更加的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