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不知去向。
“既然这样,尤叔,我的腺液可以做他的缓释剂的,对吧!”
“嗯嗯,但是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抽腺液了。”尤景西也是有些不可奈何。
叶瑄河很痛苦,他本以为缓释剂和他自己既然都可以缓解燕沐辞的症状,那么肯定有些东西是互通的,所以他让尤景西研究缓释剂,他冒险设计去攻击叶崇明的系统,总算是拿到了信息素数据,他也可以为燕沐辞提供稳定的信息素安抚。
可为什么总是差一点儿...
总是差一点儿!
总是!
总是差一点儿!
为什么!!!!
叶瑄河挂掉电话之后,一拳打在了墙上,那种无力感空气般无孔不入。
他想抓住,可怎么也抓不住。
他拳头抵着墙,迟迟没有抬起头,终于大颗的眼泪掉在地上。
怎么就抓不住呢?
他步履艰难的走到那扇门前,那扇只要推开就能看见燕沐辞的门前,此时浓郁的茉莉花香已经无法被门隔开。
叶瑄河其实是有感觉的,这信息素一股一股往他的腺体钻,就像是钩子挂着线,牵着他去靠近他的主人。
门一声响,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燕沐辞,抬起头看像了门口,此时的他双眼猩红,和之前的信息素反噬完全不是一个样子,那种状态就像是泄洪…水蔓延到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窒息了所有生灵。
包括燕沐辞在内。
但他有所不同,他是被冲上岸的鱼,快要渴死的鱼。
叶瑄河站在门口,握在门把手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变成了白色,那块检测器上的数字正在缓慢的上升,已经到了92。
“叶瑄河…”
那声音如游丝,燕沐辞朝着叶瑄河伸出了手。
整个人因为剧烈的疼痛和燥热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就在他濒临黑暗时,房间注入了一股新的气息,抓住了他…
是清澈的栀子花香…正在抚摸着他的疼痛,像是医生开的特效药,让他整个人飘飘忽忽的。
栀子花香开始蔓延的那一刻,燕沐辞只有一个念头。
那是他的药…
想靠近…
意识恍惚中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在亲吻他的脸颊,听到有人在说着,颤颤巍巍的情话,情话也可以是小心翼翼的。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在挽留他…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骤然压向了他,仿佛怕他跑了,只有这样紧紧的抓在手里才安心一样…
可太重了,他喘不过气了…
空气中栀子和茉莉的香气交融,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说他曾经买了很多栀子花和茉莉,说他把花堆满了房间,他不止一次发了疯的闻,像一个变态一样想要知道,成为彼此的气息。
他说他现在要继续了,他会救自己,也求自己救救他,他说他好疼…
可是转眼间,骤然被侵袭…耳边是低沉的喘息…
怎么会这样,自己会心甘情愿的被人按在手心…
整个空间都被这味药占满了,低沉的呼吸声,震颤着整个空间,直至刹那被救治的欢愉。
意识沉沦了…一片模糊的尽头,他看见了叶瑄河的脸,他在靠近自己的后颈,他清醒了。
“燕沐辞,做我的归宿吧…”
“叶瑄河…”燕沐辞愣了一秒,有些艰难的喘着气,随后没有犹豫的偏过了头,“撕掉…”
然后勾住了叶瑄河的脖子,掀起了眼帘,宣誓般说道:“咬我,来!”
按下了眼叶瑄河的脖子。
栀子花的味道占满了他整个嗅觉…
兵荒马乱的世界,偏见为剑,冷漠为枪,而这满是侵略的信息素写满了成全和庇护,高歌归宿!
他的后颈被暴露在空气中,不容挣扎的被狠狠的衔住,从云端跌落,一次又一次…
他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痕,抱着昏睡的他去了浴室…
又是两个小时…
等出来以后,叶瑄河看着燕沐辞没有大碍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滴滴滴——
即将到达临界值——
断断又续续...
燕沐辞真正意义上的醒过来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这是海边的一间屋子,床的旁边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见浪花随着风翻腾,窗帘被吹起吹落。
一缕阳光透过窗,洒在他的手边,他默默的看着那一小片明亮,没有伸手去够。
他没有力气。
燕沐辞双眼麻木,整个人是放空的状态,他并没有想什么,他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什么。
人一旦没有了希望,就会无限的跌落黑暗的惰性中,忘记挣扎,等待终止。
“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叶瑄河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那是他失败N次才做出来的唯一成品,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