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夏夏才思极佳,不仅提出了一些以往没有的计策,还将该疏该堵的地方在地图上画了出来,还能提出以工代赈这样的方法,比这些只会抄抄前人经验的无用大臣,不知高多少!
“陛下英明,臣领旨!”周御史退了回去。
“陛下,季太令今日未至朝堂,也没向臣告假,您看,臣是否去季府询问一下?”王生立刻站了出来,他也写了治水之策呈了上去,疏堵结合他也提了出来,挖湖抗他也提出了,怎么陛下就偏偏选了季夏呢,这让他内心很是不甘。
他刚好在朝堂没有看到季夏,内心窃喜,大臣未经告假不上朝,得治大不敬之罪,终于让他逮住了季夏的把柄!他表面上并没有提及季夏的罪行,但也算侧面告知各位大臣和陛下季夏有罪,呵,他不会让季夏过于得意的!
顾子轩有些生气,这个王生真是毫无眼力,他不可耐烦的开口,“季太令向朕告的假,你不必去季府问他,想问他什么,朕给你答复!”
王生紧握着拳头,扯出一个微笑,“既是陛下准许的,臣自当没有疑问。”呵,季夏可真是好大的能耐,让皇帝都包庇他!
下了朝,王生回了府,他走进书房,书房里有很多画卷,他扯开一副,画上人是季夏,他恶狠狠地看着画上的季夏,嘴里大骂,“都是你!都是你!害我被那么多人嘲笑!你个庸才,凭什么夺我的科考榜首!凭什么站在比我高的位置!”
他用力的将季夏的画像从中间撕毁,又将大片的纸片撕碎,扔进旁边的火炉里,看着那些纸慢慢变成灰烬,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呵”
王生的背后一声轻笑。
“谁!出来!”王生一阵惶恐!是谁??
“你恨他,却只能撕毁他的画像解气,废物,如果我是你,我会杀了他!”语气充满嘲讽。
王生背后的声音又阴冷又低沉,他只能听的见却看不到人影,他转动着头,仔细寻找着各个角落。
“别找了,也不必找,既然你想杀他,那我可以帮你!”
“帮我?呵,你连面都不敢露,如何能帮我?”
王生说完这句话,黑暗中显出一个人影,脸上戴着面具,又带着斗篷,王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你能帮我?”王生有些害怕这个人,微微开口。
“当然!”那个人语凨諵气很是自信。
“我不相信天下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帮别人杀人,你是有条件的吧?不妨讲出来!”不可信,不可信。
“我同你一样,也很想季夏死,也不算帮你,又或者说,是你在帮我。”
“真的?空口无凭,我怎会信你!”
“我只要你带我进入皇宫就可以帮你杀了他,信不信随你,想通了就在门口挂一盏红色的灯笼。”
人影说完走到他面前,伸手,直接将王生打晕,打晕之前王生还听见黑影最后一句话,“再会。”他心里大骂,却无可奈何。
季夏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休假的机会,睡得很沉。
昨天特意交代过他的母父今日他休假,才没被安排人叫醒他,直到八点左右,季夏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抛去睡意,穿衣洗漱后去用了早膳。
之后他在树下摇椅上看书,喝喝茶,又或者小憩一下,完美的度假生活。
午膳过后,下人来报,周御史来访寻他,一想到周御史的年纪跟他父亲一样大,他赶忙去迎接,才知道周御史是来与他商议治理西江水患一事。
他也才得知陛下采用了他的策划,想来陛下应该不生气了,他心里窃喜。
忽而又想想,他做策划案那么多,一个古代水患的策划案当然是不可小觑的,被选中概率也是极大的,想到这里,不免又担心他家小孩还生气,又蔫蔫的。
但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他强打起精神,恭恭敬敬给周御史详细的讲解了他的策划案,认真负责的态度和才谋都让周御史赞叹。
在随后与季大将军闲聊时,他一直夸赞季夏,季高也不落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季夏实在听不下去了,悄悄溜了,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听到过那么多那么肉麻的夸奖词。
他坐回他的小摇椅上,望着远处,想着顾子轩。
此时的顾子轩实在是政务繁忙,后日就是满秋,满秋后要祭上秋,这是渝北国中一个盛大的节日,每年九月九,都要满秋上告,请天启,谢秋收,感天命,求愿来年秋满。
所以他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和礼部官员唐石唐司礼,商议安排满秋的仪礼,还有明日满秋之礼前的丰宴礼,很是忙碌,所以暂时将季夏的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