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季夏心里苦不堪言,这要是再要求现场作诗,肯定要结果在这里了。
好在莫晚只是持续又夸赞季夏了几句,并没有提出现场作诗的要求,季夏这才松了口气。
朝堂各大臣听见自家人被他国太子如此夸赞,也都再向皇帝恭维赞美几句,又向季大将军贺上几句,季高还是嘴上说着不足为提,可是嘴角还是止不住的向上翘,得意之情不言而喻。
季夏默默地听着这之间的夸赞恭维,心里为自己的前途哼了首命运交响曲,真是跌宕起伏。
好在莫晚还记得来渝北国的目的,于是他再次向渝北国君上述,“陛下,我国有礼相送,我知道金银玉器这些俗物渝北国不缺,所以,我特意带来了我们穆国的特产——木纯酒,此酒酿造必经三十七道工序,此次相送陛下的,是经久藏之的木纯酒,整整藏于酒窖一百九十年,望陛下笑纳!”
众人一听这年份,皆为一惊,如此年份的酒,穆国竟然都舍得相送,看来是诚心求和。
只有季夏觉得一百九十多年的酒喝了非得酒精中毒不可。
莫晚说罢,就上来侍从将准备好的酒拿了进来,不过不是只有顾子轩有,而是每个大臣都被送上了一壶酒。
在众臣不解或跃跃欲试的眼神下,莫晚又开口了,“只有陛下的酒是一百九十年陈酿,其他众大臣的酒虽不是陈酿,但也是三年佳酿!”
众大臣知道自己的地位,也没说什么,有的喝就很不错了,还敢跟陛下一样吗?
顾子轩端着酒杯轻抿一口,入口纯绵,带有一些果香,喝起来满口益香,他不禁点了点头。
莫晚看他点头,便趁机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穆国善于佳酿美食,若能与渝北国的布料茶叶互相通商,于我两国都有益!陛下,您认为呢?”
顾子轩放下了酒杯,其实他也知道穆国太子此次来访的目的,本来他也有意两国通商,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穆国与渝北国交好,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朕也早有此意,此次太子你亲自来与朕商议此事,再好不过!”说完拿起酒杯示意莫晚,莫晚立刻反应过来,颔首行礼。
季夏也尝了尝那木纯酒,他觉得酸酸甜甜的跟果汁一样,也就索性当果汁喝了,听见了顾子轩和莫晚的交谈,心里觉得这才是外交晚宴的主旨内容才对,而不是一个劲的夸他!
季夏喝着就停不下来,他其实平时不喝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就只当木纯酒是果汁了,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昏昏糊糊的。
迷糊起来的季夏眼睛紧紧盯着上面那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人,心里丝丝满足。他就这样一直盯着,直到宴席散去。
眼看着那个好看的人要离开,他赶紧跟上去,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顾子轩回寝殿的路上,就觉得后面总是有人跟着,但身边的侍卫又没有阻拦,张侍官也只是看看他欲言又止,于是他故意慢了下来。
走到转弯角,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到了季夏一步一跟的走在他身后十米的距离,眼睛一直看着他,脸上又没有任何表情,他觉得好笑,走上前去。
“季太令,是找朕有事?”
可是眼前的季夏听到他的问话也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多了几分迷茫,但还是紧紧盯着他。
顾子轩生出些逗弄之心,他伸出手在季夏眼前晃了晃,只见他的手往哪移动,季夏的眼神也就往哪移动,呆呆懵懵的,可爱极了。
顾子轩被这样的季夏逗笑了,季夏见他在笑也跟着笑起来,不过笑的幅度不大,顾子轩想了想,这小夏夏怕不是喝醉了?
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人,喝醉了只会呆呆跟着别人,露出无害的笑容,想到这里,他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宠溺。
他放缓声音,温和的对季夏嘱咐到,“夏夏,跟着我,慢慢走。”
说完拉着季夏的手,慢慢地向他的寝殿走去,张侍官跟在后面心情复杂。
到了寝殿,顾子轩想去沐浴,就放开了季夏的手,将他领到床上坐下,就在他准备去浴池时,季夏立刻走到他身边抱紧了他的手臂,他有一时间愣住了。
之后他走到哪,季夏就抱着他的手臂跟到哪,但凡他想把季夏的手拿下去,季夏就用委屈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像一只可怜兮兮怕被抛弃的小奶猫,顾子轩本就不舍得把季夏的手拿下去,季夏还用那样的眼神再一看,就更加舍不得了,于是只好放弃了沐浴。
折腾了半个时辰,张侍官进来询问陛下季太令如何安置后,顾子轩看了眼季夏,挥了挥手让张侍官下去了,张侍官嘴角抽了抽,步伐艰难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