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因是榜首,被带到殿内靠前的位置站立,但季夏还是随时注意着后面两人的动作。
侍官报完名字,季夏就跟着另两人行礼,之后便听到一声冷冽低沉的平身二字。
他有些好奇,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出声的人,只见上位之人一件鹅黄色镶金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季夏望向他的脸,冷冽孤傲的深墨色眼睛,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浓翘黑密的睫毛柔化了脸部轮廓,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过分惊艳,美得不可方物,好看到令人发指!
季夏愣了愣神,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皇帝大大,出道吧,一定可以火遍大江南北!
在季夏看向顾子轩的同时,顾子轩也对上了他的目光,季夏习惯性的摆出一个微笑,对着顾子轩微微点了点头,来了一个现代行为礼仪。
不过点完头,季夏就后悔了,这是不是大不敬,他会不会成为渝北国第一个因为打招呼方式不对被处死的人。
季夏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眼睛低垂,不安的左右微微晃动。
顾子轩特意看了眼季夏,浅薄的嘴角不轻易间勾起一个弧度,不愧是答卷能让他满意的人,着实与他人不同。
一袭白衣胜雪,身姿绝佳,容貌不同如渝北国男子的粗犷强壮,而是秀雅温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颇有种谦谦君子,明月姣玉之色。
“三位之才朕已知晓,不知你们可否有想去的职司?”顾子轩侧了侧头,狭长的美目看向下站三人。
首先开口的是末尾第三的少年,带着一丝少年气说出自己的抱负“学生不才,一心只想着为渝北国富强之路努力,学生想去户部任职”。
这位少年真有理想,小小年纪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但季夏可不太想去数别人的钱,碰得到却花不了,太难受了。
王生行了一礼说道“学生便无金兄的想法,学生只想去尚书令为陛下分忧。”说完还略不屑的看了眼旁边那位姓金的考生一眼。
尚书令?原来王生想当个人大代表。
有想法!现在看他身边这两个人,一个想要财,一个想要权,搞的他都不知道想要什么了,难不成…要色吗?
季夏又微微摇了摇头。
“季公子摇摇头,看来是有不同的高见?可否说与朕听听?”顾子轩可没错过季夏摇头的小动作,当即就点了季夏的名字。
季夏心里为自己默默地点了一排蜡烛,开口回道:“学生不同于他们有各自的理想,学生听陛下的即可”。
他是渝北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理想?朕倒是第一次听这个词,甚好,用这个词来形容,季公子你的理想也不错。”顾子轩说完就挥了挥手,又开口道:“三位的……理想,朕会考虑的,行了,回去吧”。
季夏听到这话叹了口气,正准备抬脚走去殿外,又紧接着听见皇帝陛下说道:“季公子留下”。
季夏微微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随后,被留堂的季夏跟随着皇帝身边的侍官来到了顾子轩的书房。
季夏在御书房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道皇帝陛下留他干什么,他也没干什么坏事,除了差点吃光偏殿的点心之外。
随后进来御书房的顾子轩见季夏无所适从,便叫人把凳子搬到季夏旁边,示意季夏坐下。
季夏坐在凳子上,抬头看向书桌前的皇帝陛下。
只见他换下了威严的龙袍,换上一身略宽松的浅蓝长袍,长袍上精美的刺绣不失风雅,再配上顾子轩绝美的容颜,极像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美人图,他也一时忘了收回目光。
顾子轩倒也不介意被季夏一直看着,面前的人虽是一直盯着他,眼睛却干净纯粹,像是在欣赏什么美景一般,不令人反感,反而生出几分笑意。
“今日朕将你留下,是因为你的诗。”顾子轩拿出季夏那本诗集,如玉般的手指翻开其中一页,眉眼微抬,看向季夏。
诗?什么诗?难道是…看来他的诗已经火爆出圈了,他这下该怎么收场……
“诗,诗有什么问题吗?”季夏小心翼翼的问到。
“这些诗,朕都细细读过,诗才绝妙,越读越好奇作诗之人,这是将你留下的原因之一”,说完看了季夏一眼,继续说道:“这其二凨諵,便是有些疑问想请教你这位作诗之人”。
“担不起请教二字,陛下问就是,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千万别问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呐,他已经盗用了别人的诗,可不能再盗别人的坟去麻烦作者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