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阙笃定道:“你从小便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我到时真的做错了,你定会提出来;若我没错,你便不会提,不是吗?”
叶星临回头怔怔看了他一眼。
这意思,你小子还想让我做摄政王不成?
摄政王......也不是不行。
在反派后面操控,不,指点他做事的感觉也别有一番趣味啊。
然回到现实,叶星临又避之不及地摇摇头。
不行,这一旦当上魔修头子就没有回头路了,说的好听,现在他都不听自己,更何况以后。
还有,万一最后他在已经成为反派的情况下发现自己法器的身份,自己岂不是死的更惨?
而且就算褚天阙当不成魔主,乔尊使赫家等鄙视和南地结交的位高权重的世家会坐视不理,任由南地北上?
想想都不可能。
如果没有合适人选,他们多半会另立新主。
应该是打不起来的。
于是叶星临拒绝他的暗示,并冷笑:“听我的?你之前不是还三番五次跟我顶嘴吗?顶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已经可以预想到你将来和我作对的画面了。”
褚天阙还想说什么,“我......”
“好了,随便你吧。”叶星临按着膝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便要离开,“我管不了你了,你想去就去吧。”
无所谓,反正我会出手。
乖徒儿,你就等着意外落选吧你。
*
夺位大典在即,赛前几天,来自五湖四海,四域八方,或来自某些不知名犄角旮旯的修真人士齐聚北地。
最热闹的那天,万里长空,一波又一波的修士成群结队御剑而来。
有的行头整齐划一,应是同门齐行。
有的奇装异服,三俩好友结伴而行。
一大群人同路不同行,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不知道为何来人都特别自信,全程抱着双臂,俯瞰下方,拽得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坐上魔主之位,受万人跪拜。
短短几天,北地人口激增到前所未有的盛况。
能有这么多人,一半离不开造谣组的功劳。
外来人士不断涌入,北地客栈供不应求。来的第一天,各宗各派一落地就因住宿的事情争吵不休。
叶星临早有预料这几天客栈会爆满,于是提早订了一间房,于几天前入住。
他来不为别的,就是想看个热闹。
当天晚上,听到楼下骂声不绝,叶星临开门而出,从二楼往下看去。
吵声来自下方不顾形象,为争房间挤得头破血流,仪态全无,大喷四方的各宗各派。
其中最惹眼,人数规模最大的莫过于太古,太阴,太虚三宗本同出一宗,此刻却为争房间反目成仇的那一堆了。
三方对立,看得叶星临直皱眉头。
很难想象这三宗以前居然是一家人。
三宗弟子人如其名。
就这太古宗吧,弟子皆穿得板正,有一种故作正派的虚伪感。
太阴宗人均长得奸诈狡猾。
太虚宗更是贴切,一个个看起来面青肌瘦,虚如竹竿,好像真的肾不太好的样子。
三宗哪里有一点相似之处了?
难不成百年前太古宗是把宗内为人狡诈和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弟子都分出去,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太阴宗太虚宗?
一楼,争执未果,太古宗的领头弟子便仗着自家“老大哥”的身份,一开口就毫不客气地对其他二宗说:“你们二宗都出自我太古宗,理应懂得主次。你们若是明事理,就应该把房间让给我们。”
太阴宗大弟子不服:“凭什么?我们太阴宗早就脱离太古宗自立门户了,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对我们发号施令?”
“就...是。”太虚宗领头人也发话,只是刚一出声就虚的不行,气势拉胯。
不仅如此,才说了几句气就接不上了,就跟要凉了一样,看得人着急。
叶星临正好奇上次见太虚宗还没那么虚,这次怎么......
下一秒就偶然听见旁边一位同为看戏人的客人同他的友人说了一嘴,“曾经那什么什么专吸人阳气的宗去了太虚宗一趟,自此以后他们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云云。
叶星临闻言表情立刻意味深长。
这...很难不笑啊。
三宗吵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用他们共同沿用至今的一个规矩定胜负。
看他们这样式十有八九要打起来,叶星临扬眉。
看来好戏要上演了。
正当他期待时,三宗各自派了一个代表出来。
三人围成一个圈,手握成拳放在身前,深吸一口气,异口同声:“石头,剪刀,布!”
“???”小脑瞬间萎缩,笑容凝固。
又看一眼。
原以为是自己眼睛有问题,没想到是他们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