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顺手将笛子抵在了楼百世脖子上。
“别动。”轻轻的声音带着笑意。
看着大家都用倒霉的目光看着自己,楼百世脸一黑,瞬间从人变成了人质。
“宴师兄,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另一个火堆前,人们正正常讨论着。
听到好像是宴珏失忆什么的,大家纷纷转过头去。
包括楼百世。
命可以不要,热闹不能不看。
几米之外,面对一旁师弟的询问,宴珏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你和我们到了瀚海峰之后说要去做什么事,接着你就一直没回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珏再次摇头。
鬼才不记得了,现在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当着“宋执”的面他敢说出真相吗?还不如先装失忆省得被灭口。
听他所言,朱宼忍不住冷哼道:“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总记得之前把湖心亭的船都划走的事吧?”
宴珏:“......”
王甚:“你说你们去了瀚海峰,那云涯子爆的丹不会是你们偷了去吧?”
“说什么呢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啊!”
“口说无凭,有本事就让我们搜身。”
“凭什么搜我们身?说我们偷了内丹,你先拿出证据啊,不然休动我一下。”
......
三言两语,双方又吵了起来。
不知吵了多久,大伙才注意到楼百世好像被乔望劫持了,纷纷问乔望这是做什么。
乔望笑而不语。
楼百世一脸衰相。
岁翎指着乔望道:“所以腐尸和什么心魔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到底有什么目......”
乔望:“你有病吧?南地的魔修所为关我北地什么事?我只是偶尔控一下附近的尸,保你们一条性命罢了,说来你们还得感谢我呢。”
听到乔望自称是魔修,周围的人都离他远远的,退居叶星临身后。
岁翎这才想起他刚才好像说自己是北地的来着:“保护我们,你这又是为何?”
“当然是依我家公子之命,留你们一条性命罢了。”
岁翎:“你公子是谁?”
叶星临:公子......
难不成乔望身后另有人指使?这能被南地魔修奉为公子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师尊。”此时褚天阙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好像在提醒他前方危险,别站那么近。
叶星临却不慌不忙,转头戏谑地打量他:“怎么,不叫我的名字了?”
褚天阙低下头,默默叹了口气:“不叫了。”
这还差不多。
“不过师尊,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褚天阙不忘取悦一下。
“......”如果我说我以前叫叶星星阁下又如何应对呢?
转过头,继续看乔望他们。
楼百世被挟持久了,姿势一直不换有点不舒服,忍不住开口:“乔师弟,你以为你一根笛子就能把我怎么样?”
乔望将笛子往里深入了几分:“现在呢?”
一股窒息感瞬间在喉间蔓延开口,楼百世立刻服软道:“我错了我错了,乔师弟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岁翎看情况不妙,扯东扯西拖延时间:“你少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千流城那次是你把我们困在客栈里的吧?”
乔望:“是我,但当时不是还有一个人伪装成你们绝弦宗弟子和我里应外合整你们吗?那人便是南地的魔修,我想这一切应该和他有关。”
岁翎一想还真是,又看了看乔望身边,问:“那南地魔修此时又在何处?”
乔望一脸关我何事的神情:“我怎么知道?我睡了他一次后他就失踪了。不过从仙重门久久不肯散去的尸群来看,应该是他伪装成仙重门弟子混在你们当中御尸暗害你们吧?”
听到他的虎狼之词,众人立刻聚过来围观:“睡了?你说睡了是什么意思?”
乔望感觉莫名其妙:“这都听不懂,意思就是上了......”
京宵突然现身道:“等一下,这么粗俗的话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来跟我一个人说就可以了。”
“师尊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种污言秽语无耻下作之话就应该大家一起分享,不,一起承担,师尊,我们不走。”
众人附议:“对对对!我们要听!”
叶星临:“......”想听黄话就直说。
然后转头故意支开褚天阙道:“我口渴了,你上楼给我倒一杯茶,顺便拿点点心。”这些黄话不好听,他一个人听就可以了。
褚天阙毫不迟疑,听了便去办事。
乔望笑看众人:“你以为我会把细节告诉你们?别做梦了。”
看他们扯来扯去半天说不到要紧的,叶星临叹气,问了一句最关键的:“所以乔公子你潜进仙重门究竟有何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