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美人陷在床上,喉结在天鹅般的白颈不停滚动,眼睛微红,只能用力闷闷chuan着气。
沈修卿指腹摩挲过这张漂亮的脸:“是不是要睡着了?”
许砚辞沙哑地想发出音节,但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瞳孔猛地微缩,硬生生被扼住了话语,简短的指甲紧扣入对方后背,割下道红痕。
许砚辞嗓音带着厚重的哭腔:“滚。”
美人眼角红得不像话,囤着泪水,像是颗明丽而摇坠落的瑰宝,在冷灯下璀璨着光,异常地亮。
半晌后,终是破了音。
指节也克制不住地勾//着床单。
沈修卿嗓音低哑:“就知道哭。”
许砚辞无心应他,那颗泪珠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落下,荡开了湿//痕。
理智像是崩到极限的弦,毫无征兆地断裂,剧烈的反噬甚至让身躯不受控制
许砚辞直接甩了一巴掌:“你他妈别碰我!”
沈修卿的脸被扇到了一旁,而后漫不经心低轻笑了下,手指抵在发痛的脸颊:“这才像你。”
他瞥过去,视线在对方恐惧而苍白的面容上巡视,单手掐住脖子,将许砚辞的后脑勺狠抵在柔软床上:“你想骂、想打都可以,但不可能离开。”
于是许砚辞淌着泪,被迫cheng受,身体的红痕与白皙皮肤成为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对比。
*
太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泄了进来,落在beta美人瑰丽而白皙的面容上,非但没有给添上几分温和,反而看上去多了几分虚弱。
似乎随时会昏死过去。
许砚辞伸出无力的手去摸后颈,上面已经被咬破了,渗出了些温热的血。
还好,他是beta,不至于被标记。
许砚辞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骨头碎成块,扎在血肉里,很疼。
他视线一瞥,就看见身边睡着个高大alpha。
男人五官没有多余的表情,薄唇抿着,白色的长发丝抚在皮肤上,勾出清冷的线条,闭着眼睛睡觉都有种可怖的压迫感。
许砚辞想不通,他梦里分明是萧齐喜欢沈修卿,给自己下药,然后醉醺醺地误闯沈修卿房间发生一ye情。
现在睡在沈修卿身边的人,怎么变成他了?
许砚辞忍着不适,掀开被子,白皙的手撑着床,勉强坐起来。
然而这时,他的手腕被钳住了。
身后人嗓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悦:“去哪?”
许砚辞身躯顿时一僵。
他回头,向来理智的眼眸此刻微红湿润,像被欺负狠了。
许砚辞语气疏离,声音尽可能平稳,但还是有点沙哑:“清理一下,去公司。”
他没有难过,也没有极端的愤怒,如同不会荡起波纹的水池,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看不懂情绪起伏。
好像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和往常一样,睡了一觉。
理智得近乎无情。
沈修卿蹙眉,审视着对方的表情。
他像是被这毫无破绽的平淡态度给激到了,眸底带着几分不悦:“随你。”
许砚辞动了下,姿势牵扯到高高long起的小/腹,腿上顿时留下道白/痕。
两人都愣住了。
沈修卿的眼神赤/裸.裸地留在那处,这才明白,他不是不痛,也不是情绪不会起伏,而是在竭尽所有力量忽视昨晚的痛楚。
许砚辞耳尖比血还红,强行无视它的存在,继续往浴室走去,只是脚踝在昨晚的时候弄伤了,姿态狼狈,一瘸一拐。
走到一半还摔在了地上。
他闷哼一声,床上被子发出摩挲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沈修卿并没有下床来扶他。
那人嗓音依旧低冷寡淡:“你待会要什么,我全都会给你。”
许砚辞没办法回答他的话,他前几天本来受伤的就是脑袋,现在晕得要死。
走是走不动了,他干脆顺势倒在地上,想等恢复点力气再起来。
然而刚躺下,身体却是腾空陡然而起,失重感像巨石砸来。
许砚辞瞳孔微缩,下意识抱住了身上的人。
沈修卿蹙眉。
但他语气却透了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你是真的不舒服?”
许砚辞咽喉处像是被堵着,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琥珀色的眼眸露出点痛楚,只能干巴巴地看着他。
他本就难受,再加上失重感突袭,此刻更是觉得天旋地转,眼泪都泌出来了,挂在眼尾上,要掉不掉。
沈修卿垂眸,手抵在对方脑袋上,感受着掌心传递来的滚烫温度:“发烧了。”
许砚辞:“我前几天出过车祸,还没养好身体。你应该找omega,而不是一个受伤的beta。”
“还有点良心的话,抱我去清理一下。”
沈修卿见他还有力气说话,狭长的眼眸微垂:“真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