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视线停在他指腹掠过锁骨的位置,白皙的皮肤沾了水,往衬衫落下,眉头蹙得更深:“这也不是你淋雨的理由,下次别这样了。”
许砚辞顿了下,似笑非笑,压着的嗓音显得有点轻佻:“你很在意我吗?”
沈修卿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这只坏狐狸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也不回应,骨节分明的掌直接压在对方的腰窝,顺势就把人揽了过来,又凶又狠地嗅着他的后颈。
这人身上用的是清冽的木质香,却突兀地沾染淡淡的甜袖味,尤其是手腕上,几乎浓得让人发晕。
许砚辞被抓得痛了:“你做什么?”
沈修卿强硬地单手箍住许砚辞的腿,不让拢紧,另手扯开他的西装,而后按住脑袋,强行闻着每一寸细腻的皮肤。
他指骨掐住对方的下巴,拉开点距离,语气极冷:“你身上有别人信息素的气味。”
许砚辞知道瞒不住,就实话实话:“刚才遇见萧齐了。”
他以为说出这个名字后,沈修卿的脸色会好看些,没想到反而更差了,本就狭长的眼眸,此刻更刻薄,透着股戾气。
沈修卿对上他的眼睛:“你见他做什么,见了多久的面,为什么气息会这么重?”
许砚辞根本不怕他的质问,更别提顾忌这怒意中的危险,伸手弹了下他的脑袋:“够了,Omega的醋都吃,像什么样子。”
沈修卿浑身透着不乐意,舔了添唇角,就要往对方的后颈咬去。
许砚辞知道他想做什么,毫无征兆地伸出指尖,卡了进去,被没来得及收起的撩牙刺破了皮,滴答着血珠。
他也不计较,只是淡谑道:“生气就咬人,你是猫吗?”
沈修卿心底压着火,并不乐意,但口腔中蔓延着血腥味以及退化后几乎不可察觉的信息素,让他知道许砚辞已经受伤,所以还是停住了动作。
许砚辞微眯了下眼,看着他并不驯服的眼神,把溢血的指尖放在他面前:“舔干净。”
沈修卿漆黑的眼眸紧紧攥住他,而后伸出猩红舌尖,碾过对方的伤口,将血珠全然吞食入腹。
他执行命令,很乖,并没有觉得不妥。
许砚辞被取悦到了,低笑了声,神情从容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他看着指尖伤口并不深,过了会,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于是跨过位置,回到副驾驶上。
沈修卿有点不满这人撩了火就跑路,但还是并没有说什么,安静开车。只是回去之后,他还记着许砚辞第二天要避开他去见迟寻的事,在人收拾东西去洗澡时,倚在门边不让关门。
许砚辞不知道他闹什么:“往后退点,我关不了门。”
沈修卿瞥了眼他,不为所动。
许砚辞明白了,这人就是存在心不让他洗澡,故意在这挡着呢。
他走过去,指尖在对方喉颈处往下滑落,嗓音蛊惑,像是在说什么亲昵情话:“是要一起来洗么?”
沈修卿有些意外地眯了下眼,像是被下了迷魂药般,就任由对方轻勾着自己的领子,跟对方走了进去。
许砚辞习惯用花洒,他将人带到固定地方,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开关,冰冷低速的水柱浇在沈修卿身上,将衣物全部淋湿。
沈修卿浑身都湿透了,长发滴答滴答地往下落着水,样子好不狼狈,哪有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许砚辞看他这幅模样,笑弯了狐狸眼睛,又蛊又坏:“哈哈哈还说我呢,你不也湿了。”
他就像是只恶作剧得惩的狐狸,做错事也不急着逃走,反而站在原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小狐狸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仗着自己好看,就笃定对方会怜惜他的皮囊。
沈修卿不在意他的恶作剧,反而就喜欢他这幅恃宠而骄的模样,只是表现得不明显:“捉弄我,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许砚辞认真:“开心。”
沈修卿比他高了个头,屈下身子看他,唇角噙着点侵略性极强的笑,难得放轻语调:“那现在该轮到我开心了。”
他没有给许砚辞反应的时间,轻咬对方的唇,冰凉的指节从湿透的衣物滑上去,掐住后颈,膝盖同时分开他的腿,将人抵在自己身上。
许砚辞闷哼了声,被炙热的体温烫得一颤,呼吸也沉了起来。
沈修卿轻佻地拉开他的裤头,指尖向上,撕毁了碍事的衬衫,搭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上,稍一用劲,就留下了ai//昧的红hen。
许砚辞没有半点挣扎,整个虚坐在他抬起的膝盖上,试图合上腿,利用对方的膝盖骨摩挲xia//身缓解。
只是他还没合上,就被一只手硬生生扼住了大腿,卡得情//欲不上不下。
许砚辞不复以往雷霆手段的形象,在他怀中,睁开湿漉漉的狐狸眸,有点埋怨地抬了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