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没搭腔,却是忽然拉过他的领子,逼迫对方看过来。
沈修卿以为他只是想逼迫自己就范,直到对方的手从衣襟探入,顺着皮肤肌理往上游走,才察觉他想做什么。
他淡声拒绝,似乎是兴致不高:“不行,你还没好。”
许砚辞轻佻地看着他,嗓音带着勾人意味,膝盖往某处蹭了蹭:“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沈修卿深吸了口气,揽在对方腰间的手陡然收紧,将人抱回床上休息。
许砚辞也没挣扎,只是要笑不笑地看着他,等对方转身的那刻,伸手勾住他的腰带:“我受不住会喊你停下了。”
沈修卿分明一动,就可以将对方的手拨开,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
许砚辞问:“你听我话吗?
沈修卿点头。
许砚辞倚在床角落,不再说话,勾住他的腿。
“你爬过来。”
*
医生来的时候,看见凌乱的被子跟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有点尴尬,但许砚辞跟沈修卿的身份摆那,他也不好说什么,半晌只憋了一句:“病人还没好,注意一下节制。”
沈修卿闷声应着:“嗯。”
他还是不大适应这样露骨,红了耳尖,转头看见许砚辞埋在被子里笑,像是只恶作剧得逞的狐狸,无奈第叹了口气。
沈修卿见医生走了,给他整理下被子,把脑袋露出来,怕把人闷坏了:“现在满意了吗?”
许砚辞眨了下眼睛,故意道:“听不懂。”
他指使着沈修卿:“把手机拿过来,我打电话给江逾白,别待会那两人冲来医院找我。”
沈修卿把手机递了过去,许砚辞很快就把电话打通了。
他边打电话,边无聊地把玩着沈修卿的手指:“哥哥,是我,沈修卿现在已经不囚禁我了......嗯,对,我自由了,你们不用来救我。”
电话那边的江逾白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很快就传来纪云斐的嗓音:“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许砚辞没理会他,挂了电话。
他穿衣服就要去公司,见沈修卿就坐在他旁边看他,歪头问道:“你也一起去?”
沈修卿:“这次不嫌我碍事了。”
许砚辞很轻地笑了下:“还记仇呢,之前不是跟你不熟么,都是公司了,那里能让旁人随便进去。”
沈修卿抓住关键词:“我是旁人?”
许砚辞捡着好听的话说给他听:“以前是,现在不是,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沈修卿轻嗤了声,却被哄好了。
许砚辞交代道:“你乖乖坐我办公室就好,别乱走,上次去闹事,估计吓着了不少人。”
“嗯。”
*
“靠,他怎么又来了。”
“好吓人,我们离远一点。”
“他好像是跟着董事长来着,董事长在这应该没事吧。”
......
公司里的人震惊地看着许砚辞旁边的沈修卿,心里发怵的很,害怕地后退。
沈修卿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好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差点发出尖锐爆鸣声。
他:“......”
许砚辞也看见了,走上前,挡在沈修卿面前。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道:“在之前的私人事务处理中,我疏忽了相关事宜,导致大家受到了不必要的惊吓。对此,我深感抱歉。”
“为了弥补这一过失,各位可以与财务部门联系,报销相应的医疗费用。同时,我将在年底安排专人发放精神损失补偿金,以弥补对各位造成的不便和困扰。”
他以得体的场面话表达了对歉意,并主动提出赔偿,始终将沈修卿保护在身后,避免其受到任何恶意攻击。
来公司打工的大多数也是为钱而来,见身为董事长的许砚辞道歉了,钱也到位,便也没说什么。
许砚辞带着人去办公室,让他在沙发坐下,然后给他随便挑了几本书:“你就在这坐着吧,有事叫我。”
沈修卿好奇地打量着这里,上辈子许砚辞基本不让他接触公司,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许砚辞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书房更为明亮跟专业,更适合处理各种商务活动。墙面上挂着一些图表和通知,各种文件资料堆积在书桌上,倒是有了许砚辞的风格。
沈修卿坐在软沙发上,没看书,而是看向许砚辞。
这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身上那种平和的气场就消失了,面容依旧艳丽,肤色在灯光下偏向于苍白,却带上了几分杀伐果断的凌厉气息。
他的手指纤长冷白,执着笔在纸张上书写,像是提了把刀搁在敌人的咽喉上,带着危险的美感。
许砚辞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对他笑了下,随即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