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对比了一下,想看看是不是同一个婴儿。
但挂坠上的照片太小,实在不太好分辨,巫辞只好转头看尉川叙:“叙哥,我在第五维里看到了那个女孩的灵牌,她叫魏瑾,只有十四岁,生于2008年,和你阴历生日相同。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尉川叙走到他身边,无奈地摇摇头:“真没听过,不过阴历生日还挺巧的,都是鬼节。”
“我有一个猜测。”巫辞放下相框,把项链递给他,“这个女人和那个魏瑾,很有可能是母女。”
尉川叙接过项链,皱着眉,端详上面的照片,喃喃自语:“我真不认识她们啊……”
“这女人可能是你的狂热粉丝,想让你做她的乘龙快婿,下去陪她女儿。”檀斐慢悠悠地跟过来,看了挂坠上的照片一眼,不冷不热地说。
尉川叙:“……我真的会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对之前的事情还有多少印象?”巫辞问他,“从你捡到奇怪的东西开始,慢慢想,仔细回忆。”
尉川叙拿着项链,陷入回忆。
据尉川叙所说,一周前,他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让他回去紧急处理一桩突发灵异案件。
那件案子有点棘手,尉川叙在局里熬了几个通宵都没回家,晚上更是直接睡在了办公室里。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车上陆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先是铜钱,然后是红纸,还有一些明显不属于他的头发。
陆续捡到这些东西,尉川叙也有怀疑过,会不会是有人在给自己配阴亲。
但因为工作实在太忙,加上这些东西又不是同时出现的,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去分心处理,而且尉川叙人在管理局,局里最不缺的就是神棍,所以他就先把这件事放一边去了。
“那天你来我家吃饭,我让你把捡到的东西都烧了,你照做了吗?”巫辞问。
“我肯定烧了啊,你们都提醒我了,我怎么可能不听你们的话。我一出门就开车回局里,把那些东西全都带到了河边,烧掉后扔了。”尉川叙沉思片刻,突然叫了一声,“啊对!还有一根红绳突然找不到了,就是拿到你们家那根!”
“怪不得你还是中蛊了。”檀斐语气凉凉。
巫辞点点头,原因和他猜的差不多,就是没烧干净:“除了管理局和我们家,这段时间你还去了哪里吗?”
“没有了,一直在办公室里加班,要么就是加完班开车到附近吃消夜,吃完了又回去继续加班,你看我这黑眼圈。”尉川叙摇摇头,忽然又说,“哦,对,我中间回了一趟我父母家。”
“你父母家?”
“对,我记得好像是周二还是周三那天,我爸突然打电话来,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让我赶紧回去看一下。”尉川叙解释,“还好他没什么事,我又赶紧回局里了,我跟我爸妈是分开住的,那天我妈刚好出差了。”
“你最后的记忆是到哪里的?”檀斐问。
“在河边处理完那些东西后,我原本打算去我爸妈那里吃饭的。”尉川叙继续回忆,“啊……再后来就想不起来了,我的记忆好像就到那里为止。”
三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尉川叙低下头,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项链,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起头,神色凝重:“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什么事?”巫辞追问。
“我第一次捡到东西,好像就是在我回家看我爸那天。”尉川叙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我从家里出来后,突然发现引擎盖上有一枚铜钱。”
巫辞却没有问铜钱的事情:“你爸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痛风,老毛病。”尉川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疑惑,但好像又有些什么让他顾虑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些细微的神色变化并没有逃过巫辞的眼睛。
他在怀疑什么?
是在担心自己的父亲吗?
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呢?
见状,巫辞开口说:“这两件事未必有联系,如果实在担心,你可以回去问问家里人。”
尉川叙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向手里的项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直接从他手里拿过那条项链。
尉川叙吃惊地抬起头,却见檀斐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那条项链,随后往怀里一塞,毫不客气地将其占为己有:“这东西我们拿走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线索。”
“我觉得,这东西是不是留给管理局比较好?”尉川叙咝了一声,习惯性地推眼镜,却忘了自己今天没戴,直接推了个空,“擅自拿走可能会影响管理局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