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开了个胭脂铺子,他对现代的化妆品不甚了解,但在青楼当小厮那会儿,常常帮忙跑腿去买各种胭脂,对这些玩意儿,比很多闺阁中的姑娘还要了解一些。
他不会做胭脂,但他招揽了不少会做胭脂的师傅,再加上他现代人的创新思想,倒也弄出了不少令都城世家小姐十分稀罕的胭脂水粉。
有了摄政王这层暗中的关系,他的生意一开张便火热得很,很多人不知晓沈安言与萧景容的关系,但暗地里听说这铺子与摄政王有关系,便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门买。
一买便是一大堆,毕竟买的也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人情世故。
夫人小姐们用了觉得好,便日日相传。
沈安言用上了饥饿销售,同一种胭脂水粉,每日只销售十份,无论是什么关系,都不会额外多给,物以稀为贵,本来买这玩意儿就是为了讨一个人情和面子,如今这玩意儿这般稀罕,都城的夫人小姐们更为之疯狂。
生意做起来后,沈安言便跟那些师傅们一起熬着,研制出更多不同类型的胭脂水粉,之后便又开始研究面膜。
古代女人的面膜十分稀罕,但用得起的,都非富即贵,不缺钱。
沈安言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为了争宠,什么都愿意做,多少钱都愿意花。
这里的女人不像是现代女性,美是为了给自已看,她们是为了给自家丈夫看的,所以更加注重容颜,毕竟这是她们争宠的重要法宝。
各种面膜横空出世,这玩意儿用得好是真的有用,在沈安言的各种营销策略下,竟连宫里的太后也惊动了。
只是沈安言背靠大树好乘凉,他如今有萧景容撑腰,旁人想要查到他的身份没那么容易,想要把他抓进宫里拿捏,更不容易。
但沈安言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这边的生意做起来,他便回王府内躲着,找了好几个替身为自已处理外面的事情,只有拿捏不了的事情才去王府找他。
接着,他便开始筹谋其他的生意,例如布庄,例如酒楼,例如赌坊……
这些生意,寻常普通人碰一个都是犯了忌讳,每一样都是在试图切割权贵们的糕点,若沈安言如今没有萧景容撑腰,只怕早就被人暗杀了千百遍,或者沦为他人的走狗,待哪一日没用了便直接了结。
可如今他肆无忌惮,有萧景容在旁,旁人无论如何都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他赚到的银子,也全都划归到萧景容名下,成箱成箱的银子都是放入这狗男人的私库。
萧景容也有自已的事情要忙,就像他说的,无论沈安言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也不会掺和,他如今只要这人能痛痛快快地活在自已眼皮子底下。
他知道沈安言每日都要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但他出门前沈安言还睡在榻上,回来后沈安言也乖乖等在榻上。
这人就守在他身侧,待在他随时能看见的地方,这样,便足够了。
直到某一日……
齐王殿下在下朝后拦住了他,还问他借银子。
“多少?”摄政王殿下蹙眉,开日时带着讥讽和怀疑,觉得齐王脑子坏掉了,“五千万两白银,你也敢来找本王借?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第148章 米粮丝绸一案 (一)
在睿国,一两黄金便约等于三百两白银,正常的一整箱黄金也才一千两,折合为白银也就三十万两,但这个数目,足以养活一城的人吃喝拉撒,五千万两……
反正摄政王殿下是没有的!
不是全身家当没有这么多,而是能借出去的没有这么多。
他一年的俸禄也就两百三十二两,若是没有外面那些铺子酒楼,光是府中每日的开销都得靠喝西北风支撑,即便有了外面的铺子,每年剩下的银钱也不多,若遇到某地饥荒泛洪,朝廷一时拨不下赈灾款,他这边还得从私库里出钱先撑着。
所以,他当初给沈安言的那一小箱子黄金,真的是从私库里拿出了大半的存款,后来又借着齐王的名义送给沈安言的那一个大箱子的黄金,是他那一年里自已攒下来再加上之前剩下的,已经是他私库里的所有钱了。
府库和私库是不同的,府库的钱不能私自拿出来,那是整个王府所需的开支,顶多偶尔能支取一些,只有萧景容个人的私库能随意支取使用。
没了那箱黄金,他的私库只剩下几万两的白银,还是后来那些铺子生意不错拿到的收入,但跟齐王要借的几千万两白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可齐王不知道沈安言开起来的胭脂铺子不归萧景容管,嫉妒得面目扭曲,眼睛发红,捏着扇子阴阳怪气道:“你这人怎么这般小气,当哥哥的借你点钱你还不乐意,本王又不是不还你!这次是真有急用,你若是不放心,本王府库和私库的珠宝随意你挑选,区区几千万两白银罢了,你每日挣那么多,便是借一点给本王,又不是没得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