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珂勾起一抹笑有些淡然说道“如真是中了蛊,怕是你杀了他们也问不出什么!”
“到了,越师父请进。”
越珂看着这所阴暗的地牢,径直走了进去,跟在身后的千尘咽了咽口水,有些怂唧唧的跟上,啊啊啊啊,他怕黑啊!
“这就是那些士兵?”
越珂看着呆呆的坐在牢房内的士兵眉头皱了起来。
里面的士兵呆板的坐着,若不是眼睛还在扎着怕不是他们也觉得人已经死了,为了防止他们伤人还用厚重的铁链将他们捆起来。
“不错,绑着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有时候会发狂,无差别的攻击人”这话是苏钰泽说的。
其实战场上的情况远比上书的情况要严重的多,士兵有时候在战场上发疯,逮住人就开始攻击,形势猛峻,他们也只能退避之后。
“看来情况确实不好,苏将军,我需要一间屋子和几个人来帮我,我要尽快引出蛊虫进行查看。”
“您放心,人我已经备好了,只需等待您下令了。”
“好!”
——
安王营帐内,洛南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安王与那个面具人一起说话,他悄悄走到一旁没有说话。
等那面具男走出去之后,安王才抬起眼看他“怎么了,南儿是有什么事吗?”
洛南言语踌躇了一下说道“父王,最近士兵的情况有些难以控制,我们真的不想办法压制一下吗?”
那些士兵没有得到指令,发疯也只是抱头喊痛而已,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那么多士兵总不能都死吧。
安王暗骂一声,显得很是不满“那些人的事情你就别管了,闻仲那家伙会想办法的。”
“是”
洛南眼神暗了暗,知道他虽然不满意可是也不会现在就让士兵死,他又说了几句天启的事就离开了这里。
掀开帘子看着来往的士兵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没走多远,贺川就走了上来“二公子。”
贺川傻呵呵的咧着一张嘴打着招呼。
洛南鼻子轻哼一声“你倒是悠闲。”
他这个做主子的成天带兵打仗,这个贺川躲在后方悠闲自在。
“嘿嘿,是二公子骁勇善战,才让小的得以偷闲。”他笑的一脸谄媚。
洛南也不管他,任他在后边跟着,等走到他自己的营帐,洛南才冷下一张脸“那个闻仲又说了什么东西?”
贺川也不负刚刚在外边嬉皮笑脸的模样,恭敬的说道“那闻仲对王爷说如今蛊虫已经完全种植到士兵身体中,只等下次战场便可举力将苏寒霖的手下打退。”
“好笑,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有了这些蛊虫就能打倒苏家军了。”洛南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他对于闻仲和自己父王的谋划很是不赞同,苏将军和洛景辞难不成是死的,就算是有蛊虫又能如何,再说了蛊虫现如今都不能完全掌控。
这些蛊虫是闻仲手里的,当初也是因为他手中还有那么一丝用处所以安王才留下了他的性命。
这些年来他一直躲在安王府内专心养蛊虫,直到现在也才能勉强控制。
只能说安王如今怕是也等待不及了,所以才选择将赌注放在闻仲身上,若是成则成,若是败了?那他们整个安王府都好不了。
“二公子难道觉得王爷的大计……”
贺川没说出来,他也有些不信,可是安王对此深信不疑,他这个做下属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洛南讽刺一笑也没说话。
贺川懂事的没有再问。
天启朝内。
洛景乾一如既往的住在别院内,他知道自己父王谋反的那一刻还以为皇上会软禁自己,可是没想到他一如既往地对待自己,并没有对自己进行任何惩处。
而太后也怕他会多想还特地叫他进宫劝慰“我知道你与安王并没有感情,你要明白我们对你好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就是你,孩子,你不能让你一辈子都在他的阴影下,你母亲也不会想让你自甘堕落的。”
他那是真的有一刻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想以死明志,可听了太后的话他才重新振作起来,只是打那之后他也没再出过门,可能是因为如今谋反的是自己至亲,他无法面对天启的百姓们。
但不管是为何他就将自己关在了别院,偶尔苏沐尧也会来陪陪他,但是大多数都是宋江冉来陪他。
今日,宋江冉照常端着糕点来到这里,看到他又在树下抚琴,顿了一下,走了过去,脸上勾起笑意问到“怎么出来了,外边天冷,你身体又刚刚好,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洛景乾脸色有些苍白,前几日他生了一场大病,医师说他是心绪太重,这是心病。
宋江冉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不在意,只是将事情都压在心底,若是初见是见色起意,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心疼他,他明白自己如今是动了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