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珩无形间背上了黑锅,他是想教训来着,但下令动手的可不是他,可是谁叫动手的是他的臣子,他还能怎么办?
侍从一脸不可思议的消化着消息,接着担忧的问道“那殿下,如今我们的处境岂不是会很艰难,我们要先行回去嘛?”
楚轩安抚他道“不必担心,天启并没有为难我的意思,只是想寻个由头出气罢了,今日起,你也别往那个院子去了,那里怕是不会安生了”
“好,我听殿下的”侍从猛点脑袋一脸后怕,他可不想被撸到暗处挨一顿打,太丢人了。
楚誉辰在床上躺着不得动弹,还要忍受着来自伤口的疼痛,怒骂道“太医呢?人呢?为什么我的伤越来越疼,他们到底会不会治”
身边的侍从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太医一脸平静的站在床边顺着自己的胡子,听到他大声怒吼,也是摆了摆手言语敷衍的说道“我医病多年怎会连这点伤都不会治,三殿下受苦能力也太差了,这点疼都受不得,也罢,也罢,三殿下另请高明吧!”
楚誉辰听的脸都黑了,这个老东西是在讽刺自己吗?庸医,都是庸医。
楚誉辰强撑着胳膊将一旁的茶杯摔落在地,大声叫喊着让他赶紧滚。
太医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高傲的离开了屋子。
他可不想和这什么狗屁三皇子多待,呵忒,他嫌晦气,自己就是要给他开折磨人的药怎么的。
其实不是太医没好好治,反而特地用了良好的伤药,只是其中多添了几味刺激性药材才导致伤口更加疼痛,啧啧,可惜啊,不识货,白费他的好药咯!
“还不来人再去找医师啊!一群废物!”
无能怒吼,震动别院,一群侍从从屋子里争先恐后的跑出来。
国师披着一身黑袍走了进来,楚誉辰看到来人双目喷火,恨不得杀了他。
“你来做什么!?现在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吗?”要不是他,自己至于来到天启,还被打的这么惨吗?
国师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他挣扎的样子,漠然的说道“这是陛下默许的,若不如此你以为天启可以轻易放过你”
“父皇他”疯了吗?
楚誉辰控制不住情绪险些说出口,话到最后还是收了回去,这位国师还是父皇的耳目,他可不敢轻易说什么不敬的话。
“殿下这次受了重伤,天启皇帝也不会多加计较,而对殿下而言,反倒是好事”
“呵!我像个残废一样躺在这里是好事?”楚誉辰气极反笑。
“若是天启不消气,你在陛下的眼里就多了一层天启介怀的身份,到时候殿下还觉得自己会得到重用嘛?”国师勾起唇角说完就走了。
留下楚誉辰一个人躺在床上呆滞着思索,自然不会,对于没有用的人父皇会放弃的很彻底,他父皇可不会顾念什么父子亲情,就连他大皇兄,作为父皇的第一个孩子照样被放弃,甚至直接被赐死。若是,这次天启没有消气,那,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从那之后楚誉辰就安分了下来,也不再闹着换医师,反倒继续用着那些折磨人的药,心底忍耐着一切情绪,自己,绝对不能是被放弃的那个。
楚轩对此倒是不在意,只要楚誉辰安分守己,不误了正事,他自然也不会去干扰太多。
李鸿轩和苏钰泽暗自将人打过一番之后,也不再关注他,事情若是做过了性质可就不同了,他们没必要为逞一时之快而误了开采的事情。
洛君珩将开采守卫一事全权交于了镇守边城的镇北军,玄铁矿也在有序的开采后运到了天启,工匠们日夜兼程的打造着更为精良的武器来强大将士。
第74章 除夕夜
年关到了,商贾云集在京城街市,来来往往多的是采买的人,众人脸上满是洋溢的幸福与快乐。
家家府上红灯笼高高挂起,就连南靖所在的别院也被下人们装扮起来,楚轩站在门口看着满园的红意心下也放松起来,虽然今年没有在南靖过年,但是他却很享受这种独处的感觉,没有宫乱争纷、没有明争暗斗、也没有虚情假意。
侍从拿着红灯笼走过来对他笑着说“殿下,您要不要挂灯笼”
“灯笼?”楚轩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红灯笼伸手拎起来。
“对啊,虽然今年就我和殿下两个人,但是也要有些年味嘛”侍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着,他是真心觉得自己动手的感觉很不错,也不知道殿下喜欢嘛?
“挂在哪里?”
“啊!哦哦,我带殿下去”
别院内,侍从一脸紧张的在底下扶着梯子,而楚轩颤颤巍巍的抻着胳膊去挂灯笼,终于,最后一个灯笼被挂了上去,楚轩撑着木梯松了口气,很好,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