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审问时几人是分开的,因此卫大志不知道另外两人找的证人就是同一个。
卫大志的询问一出,卫成才眼底闪过一瞬懊恼,徐巧兰愣了一下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哼,谁告诉你徐氏是来逛街的,昨日证人已经说了,徐氏和你大哥一直呆在南街尾的一处窄屋里,他就是那的屋主。”
这家人倒是有意思,最有能力的侄子得罪了个透底,婿伯和弟媳在一处窄屋里待了一天。
县太爷的话如同一道惊天大雷般劈在卫大志身上,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听不到声音了,他看向旁边的两人,他哥,他最敬重的哥哥根本就不敢看他。
即使他现在对徐巧兰已经没了感情,但是最敬重的大哥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这样的事叫他如何接受?
“卫大志,你认不认罪!”
卫大志沉浸在回忆里,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大哥一起玩耍的日子,但好像那会儿大哥就已经在撺掇他不要念书了。
欺负卫之禾的事,经常也是大哥在他耳边说几句他就往死里欺负。
上次偷砖,也是大哥他旁边说了几句他才知道卫之禾建房子的事,大哥说乡亲们觉得自己比不过卫之禾,所以他才会去偷砖,想让卫之禾的房子建不成。
入了冬以后,大哥就经常提起天干物燥,要小心失火,所以他才会想到放火烧屋。
其实就连徐巧兰这个女人也是因为大哥他才认识的。
两年前,卫成才说是到邻村有事,但是自己一个人搞不定,他就自告奋勇跟着去了,半道上遇到了徐巧兰被人非礼。
那时候徐巧兰美丽的脸和曼妙的身材一下就吸引到他了,将人救回去之后,卫成才就突然说他记错了,他没事。他沉浸在徐巧兰羞涩的笑容里,居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后来就忘了这事。
原来,一直以来他最看重的大哥一直都在利用他。
“卫成才!你他娘的!你居然一直都在利用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卫大志接受不了,直接起身和卫成才打了起来。
说打也不恰当,直接是卫大志单方面殴打卫成才,卫成才根本没反抗。
“胡闹!赶紧给本官拉开!公堂之上大打出手,你们有没有把本官,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县太爷气急败坏地拍响惊堂木。
两旁的衙役上来将卫大志押到一旁跪好,卫大志依然恨恨地看着卫成才。
卫成才理了理衣冠,叩首:“还请大人恕罪!”
“大人,就是他,是他怂恿我放火烧卫之禾的家!从小他就看卫之禾不顺眼,暗地里差点将卫之禾害死过好几回,是他嫉妒卫之禾建了青砖瓦房让我去放火烧卫之禾的新家的!”
卫大志突然挣脱两个衙役的手,往前爬了几步,指着卫成才说道,眼底尽是疯狂。
县太爷对卫大志有些疯狂的动作不喜,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有证据?”
“草民,草民......”
“卫成才,卫大志说的可是真的?”
卫成才不急不徐地回道:“回大人,草民在村子里一向与人为善,不曾欺侮过任何人。倒是我这弟弟,村里人都知道他于卫之禾从小就不对付,小时候险些害的卫之禾冻死在雪地里。”
“哦?那你弟弟为何要污蔑你?”
“这,草民不知,或许是受到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了吧!”卫成才终于看了卫大志一眼,眼里带着痛惜。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神志不清!”
“肃静!”
“卫大志,本官问你,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认罪?”
卫大志自知已经自己已经没救,俯首,“草民认罪!”
“好,按本朝律法,你故意纵火烧毁他人房屋且险致人伤亡,判十年牢狱和赔偿相应财产,由你的父母兄弟妻儿来偿还,大闹公堂加判二十大板,即刻行刑。”
“草民认罪!”
二十大板,一下一下地打在卫大志的腰臀间,打得他哀嚎不已。
原本对卫之禾的怨恨经此一遭都转移到了卫成才身上。
“退堂!”
卫之禾看着卫大志被押下去之后,走出县衙大门,感情他今天就是来看戏的啊!
想不到,卫成才居然把弟弟的媳妇搞到自己床上去了!
卫成才从他身边走过,撞了他一下,“卫之禾,咱们走着瞧!”
“瞧什么瞧啊,先把欠我的五十两还了再说吧!”
卫之禾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差点撞上了县太爷身边的师爷。
卫之禾行了个礼,“王师爷,可是有什么事?”
那王师爷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卫老板好精神啊!”
卫之禾尴尬笑笑。
“县太爷要我来跟你说一声,他老人家到你那个店里看过,觉得你做的那些个小屋挺不错的。”王师爷摸着胡子,乐呵呵地说。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