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卫小子,真是黏竹哥儿粘的紧,哪里还有个汉子的样。”周婶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有些好笑地说。
“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这样。”边上周文广扯了扯媳妇的袖子,学着卫之禾的样子撒娇似的摇了摇。
周婶一阵恶寒,“去去去,你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跟人家卫小子学,要不要脸!”
徐巧兰可不是能够轻易放弃的人,见卫之禾跑到另一个高大男子怀里撒娇,就知道那人应该就是大家说的卫之禾娶到的那个又高又壮的夫郎,心下有些嫌弃。
好好的美人不看,偏要到一个丑哥儿怀里撒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哥儿呢。
她提着裙摆,嫌弃地跨过被扔了一地的叶子和被刨出来的土坑,走到夫夫俩面前。
先是眼神娇羞地朝卫之禾看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看向周竹,“周哥儿,啊,我应该叫你一声卫夫郎才是。”
说着还颇为伤心地朝卫之禾看了一眼,仿佛卫之禾背叛了她。
徐巧兰本以为周竹会被她的举动误导,误会自己和卫之禾之间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可谁想周竹根本没注意她的表情。
周竹皱着眉看着被徐巧兰踩在脚下的那颗露出脑袋的红薯,“你踩到我们的红薯了。”
徐巧兰嘴角一抽,怎么这夫夫俩好像都不太正常。
“真是不好意思啊,卫大哥,我没注意到这里有红薯。”徐巧兰退到一边,楚楚可怜地对站好的卫之禾说。
“没关系,我理解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是正常的。不过我看你脑袋也像是不好使的样子,我建议你还是去找大夫看看。”
卫之禾不高兴了,在他面前你随便玩,他可以和你玩,但是别舞到周竹面前来,他夫郎干净,见不得这些脏东西。
周竹闻言,心里暗自发喜。
之前他还怕卫之禾会被这个妖艳的女人迷惑了,想不到他看起来还挺讨厌这个徐巧兰的。
“之禾哥哥,你这样说我我好难过啊!”徐巧兰忍下心中的怒火,脸上的表情都僵了还要装作难过地看着卫之禾。
“徐氏,你不在你家地里做活跑来卫小子家的地里打扰人家干什么!”
周婶担心卫之禾夫夫两性情温和对付不了徐巧兰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忙推开恶心人的丈夫走到几人跟前。
“周婶啊,我只是突然想吃红薯,家里又没种所以想和卫大哥换点。”徐巧兰无辜地看着周婶。
“你家没种难道周围的人都没种啊,要你从东边跑来西边换?”周婶叉着腰,表情和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我,我只是想着我们两家从前好歹也是亲戚,关系太僵了也不好,想缓和一下。”徐巧兰这一句话朝卫之禾看了好几眼。
卫之禾冷笑,这女人还真是有毅力,被说成这样都不忘勾引他。
“我看是你脑子没发育好,我和卫家就算从前有什么亲戚关系那也是以前,跟你这个新进门的媳妇有什么关系,要你来多管闲事!我劝你有什么念头早点打消,我生气了可不管你是男是女,照打不误!”
说着就将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那个红薯往徐巧兰脚边用力一砸。
徐巧兰吓得叫了一声,那红薯个头不小,差点就砸她脚上了。
她后怕地赶紧离开,可心里却愈加坚定要拿下卫之禾了。
越难拿下的男人就越吸引人。
“卫小子不错啊,你周婶还怕你对付不了那女人,想来帮你,没想到你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周叔走上前来,哥俩好地拍了拍卫之禾的肩。
“还好吧。”卫之禾谦虚笑笑,下一秒就蹲下去将刚刚砸下去的红薯捡起来,“还好没事,这么大一个摔坏了怪可惜的。”
几人都乐了。
笑完,周婶就叮嘱道:“卫小子,竹哥儿,你们应该听到过村里的传言,以后可得记着离那个女人远点啊。”
周竹道:“卫婶,我们知道的。”
“对啊,就算没听到过那些话,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好人,我们远离还来不及呢。”卫之禾靠在周竹肩上,也跟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
收了地里的庄稼,就该给稻子脱粒、脱壳,然后晾晒舂米就差不多完事儿了。
挑个地势平坦宽敞的地方,拿连枷一下一下地往上打。
有些人家里也用石磙,有条件的就用牛、骡或是驴来拉,没条件的就一两个人在前面拉着,走上几圈这一地的稻子就差不多脱粒成功了。
因着周婶儿媳在家休养,地里人少,周婶向卫之禾辞了来做午饭的事,卫之禾正愁找不到人,徐大婶就说不用了。
“徐大婶,这哪行啊,光是干活的师傅就有二十五个,再加上我和竹哥儿和你们几位婶子,这三十号人的饭哪忙的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