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婓游已经同南宫阑羽动手起来。
两人打着打着,方婓游显然是不敌后者,他的木仓很快就被南宫阑羽抢到手中,他手掌往上一抬,木仓飞向空中。宋舒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空中要抢,突然袭来的踢脚和横肘直接将他踹倒在两米开外的地上。
地心重力指引,南宫阑羽微一扬手,木仓掉在了他的掌心。他跨过来,用手别着他左手,木仓也扭了个弯将木仓口对准他的脑袋。
“停手。”他冷冷的威胁道。
方婓游的呼吸颤抖着,他现在还处于半鞠躬的状态,他没有站直,可顶在脑袋上的那个木仓的力道却平稳而有力。
眼眶前,是一大堆看到他的狼狈模样。
他咧出一个夸张的笑来,虽然戴着面具,别人都看不到,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站起来,保镖们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我天呐,雇主他是不要命吗?”
“天呐!他怎么一点都不怕?”
“这个被谁指着也这么勇呀?”
别人的各种念头他都察觉不到,哪怕在站起来之后,他依旧稍微仰起脑袋,眼眸转到最左眼眶,“随便你开,我的枪里没有子弹。”
南宫阑羽下意识要去摸后腰,他不只有一把,结果发现后腰空空,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状况,应该是在把他踹走之际,他把自己腰间的木仓也给顺走了。
那么,枪呢?
他抬眼看了看,发觉因为被踹的幅度过大,枪脱离他的手心滑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他不再收敛。
南宫阑羽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同时,抬手将他制止的没有多余反抗之力。
“束手就擒。”
他淡淡的说了四个字。
方婓游气的脸色爆红,他非常想挣扎,但与南宫阑羽争斗无意与鸡蛋砸石头,他只能抬眼看着秦新明,说道:“你不用听他的,动手。”
秦新明听到这个话,心凉了半拍,他怎么可能会放任宋方婓游到如此不好受的境地呢。他没有立即动手。
南宫羽在听到秦新明这三个字的时候,本来纷杂的脑子忽然一激灵,他想起来,这个名字真的好耳熟啊。
好像调查过,也似乎接触过。
他又仔细打量秦新明两眼,忽然发觉,这不就是方婓游当时身边的那个人吗?真是该死,他知道他是谁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方婓游有搞的鬼。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够玩笑的。
方婓游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南宫阑羽的突然出现和直接动手,似乎让他连理智都已经失去了,攥着脖颈的力道愈发加重,他却什么都不管,他一双已经含上红血丝的眸子,紧紧抬头盯着南宫羽的脸颊。
本来。
一切都已经相当缜密,可现在为什么会被对方突然给打断的,凭什么对方就可以这么幸运?继续在这个节骨点又再次逃脱,一切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
“喂,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话一落,他的人就开始躁动。
南宫阑羽与南宫羽都是相互一怔,他们迅速同周围的二十几个人争斗起来。
他们人数毕竟是不少的。
南宫阑羽在潜伏进别墅之前,又已经带十几个人,这会儿,他们纷纷从外头鱼贯而入。而南宫羽本身就带了三车人,也就是十几个人左右,两方加起来,没有过一个小时,直接把方婓游的这波人给倒打了。
——气焰消了下去。
南宫羽咔哒咔哒走到方婓游的面前,他看着如死狗一般的厌恶自己的眼神,抬手一把扯扯下他的面具。
果然是方婓游有那张脸。
他用脚尖蹬上他的脸蛋,皮鞋踩到皮肉声音,闷闷的,让人牙齿发酸,重重的力道直接让秦新明那张如罂粟般的面颊青了一块。但即使如此,依旧不能否认他的俊美。
可这份俊美的皮下却藏着如此浓重丑恶的心,“你就等着在地狱见我吧,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悲愤的。”
方婓游虽然说是已经无法起势了,但是听到他说‘家人’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用拳脚对他踢了起来。
他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南宫羽。
眸中闪过恨意又闪过些许嘲讽。
因为一切所准备的一切精细的计划都被破坏掉了,以后或许也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这次他布置这么多,潜伏这么久,可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他很不甘心。可是连南宫羽他对付都勉强,那对方的小叔都过来了,他还有什么可以翻转的局势呢?
他将腮肉给咬出血来,从唇瓣流下,更添了些狼狈,眼神却照样是不屈的,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不配提我的家人,至于方家那群玩意,随便你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