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丁琛赶紧要抽手挣扎,但是他发现自己衣领竟然被对方给一把拽起来,窗户被另一只手推开,那道浅红色衣衫的身形也就彻底暴露出来。
虽然长他的很好看,却墨发飘散,眉眼细长,气势灼灼,完全是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
那穿的一身像古代人一样的衣袖被胡乱散开,虽然看起来面料精致。但是他竟然连腰间都配着暗褐色腰带,看起来很像是从古装剧跑出来的。
可电视中根本就没见过他。
丁琛越发肯定对方绝对不怀好意。
他知道,如果说是想要来对付小叔的人,绝对不会打扮的这么奇怪的。他赶紧对他拳打脚踢。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李阳炅全身已经踏入室内,他面对丁琛的拳打脚踢并不在意,抬手将手从对方衬衣领口转移到脖颈处,而后用力掐着他脖颈,一手将他提起来,在空中划过半个弧度,将他扛到自己肩上。同时,他也开口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哦,我带你去玩一下,不然会从空中摔下去的。”
丁琛这话折腾的更加厉害了,但无论他怎么用膝盖去顶对方的脊背,还是无济于事。
虽然没有用,但老鼠太能动,也会令主人难耐的,李阳炅觉得这样不行,又认为昏过去不妥当,毕竟还有靠他这性子来搅混水呢。
于是他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黑色小药丸,强行塞进了肩膀处那家伙的喉中。
“不,不…”
丁琛只是感觉自己咽下什么东西,他大张着嘴,想要用力吐出来时,却发觉自己已经把丹药给消融化了,怎么吐也吐不出来,他用力的去捶身下人的脊背,“你到底是谁?它有什么效果?”
眼见自己被下.药或者要被带走,丁琛已经感到害怕,但更多的是对困住自己的人的憎恶。
他抬起手去对掐对方后颈,却发现那后颈就如对方脊背般像铁墙铜壁,根本无法伤害到。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喊叫,如果把别吸引过来,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方阳炅带着他转身从窗户飞出去,听他如此嘶吼,不由冷声道。
话语实在是令人背脊发麻了,丁琛无法从他认真表情中看出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他不想把小叔也招引过来,他悄悄攥起自己的手,把那些布料都给攥出些痕迹来。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带走的话,还能减少些伤亡,更何况小叔都已经变成那样了,要是再受点伤,那还得了?他不想对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不说了,但你要带我去哪?”
但李阳炅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毕竟对方只是被自己逮住的单纯猎物罢了,他是想要通过这个猎物,去将自己原本爱人胁迫回家的。
未关好的窗户冷风袭来。
旁边房间的南宫阑羽从病床上转过脑袋。
而他的手心,正好是播放的监控。
他其实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相反,他很知道,在他们争执和进入室内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从监控中看见对方大摇大摆的人闯进这里。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不论是想做与不想做,他现在叫人过来,其实就已经晚了。
南宫阑羽垂眸注视自己依旧被包裹的身子,手背将床单轻轻的抓起来,缓慢铺平。
而他的心态也如同他此刻的动作一样。
对方都能够如此不顾的把自己给撞了,这就说明,他其实是有底气傍在身上的。
那么,现在就算真的冲出去抓他,不仅会早早暴露自己,而且对他也没有一点好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身上的监控器保证丁琛的安全,同时派人去追踪他们。
只是,同这股力量作对,一定会非常的棘手,但是他不能不做,这是他与命运的抗争,如果他连这点信心都不做,他又凭什么是长这么大的呢?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他下一秒就立即发消息派人去跟踪丁琛,这样的速度,若不是有稍微两秒平淡的动作做支撑,怕是根本瞒不住他的心境。
其实。
——他也是很担心的。
才不是为了多了解什么狗屁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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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像是在玩刺激滑板似的,一会儿跳个三米五米,一会飞檐走壁好不美哉。
可是,要知道,李阳炅平时乘风飞行惯了,只有他自己熟悉,也因此,就算带着一个一百二十多斤的家伙走,也没有丝毫问题,而待在他肩上的丁琛被扛在肩上就有苦说不出来了。
视线传来一上一下的眩晕感,他差点吐了。
一个小时前才勉强吃过饭,而这人的肩膀看起来瘦弱,实则宽阔有力,被这玩意一直膈着丁琛有些翻搅的肚子,这使得他现在特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