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我以为越快越好。”听着吉蒙里的话，启星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那我给您揉揉？”
“不用了……”吉蒙里抖了抖，用冰晶敷住断裂的地方，把自己往一边歪的脑袋正了正，说道，“把这片叶子分一分，让你们现在的人拿着，每个人拿一片，最好贴身放着。”
“这是……”
“沾染了信徒的气息，成功率会更大一点。”吉蒙里冷漠得说道，“对了，最好是完全可信的人。”
“气息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纯正，越好。”
“好的，我可以保证，我们现在所有的人都是大人的信徒。”启星很自信得说着，还看着吉蒙里的眼睛，又说了一次，“我很确信。”
“好啦好啦，你肯定更了解嘛，你决定就好。”吉蒙里不在意得抖了抖叶子，心想，‘反正信徒的信仰也是备选而已，应该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把启星打发去收集信仰之后，吉蒙里自己蹦蹦跳跳得来到瓦沙克的房间。
抬起叶片敲门，等到里面传来细弱的“请进”之后，吉蒙里才一蹦一跳得进去。
“瓦沙克！”一看见瓦沙克的样子，吉蒙里心里就一咯噔。
昨天就很虚弱的瓦沙克，今天更憔悴了。最明显的，就是她腿上的血管，已经蔓延进了裙子里，就连那说不清是藤壶还是鳞片的东西，也蔓延到了膝盖下方。
“我还好。”瓦沙克摆了摆手，又看似平常得放在腿上，“昨天睡得怎么样？”
“我睡的很好，但是你不太好。”吉蒙里蹦过来，用另一片稍惨的叶子，蹭着瓦沙克的双腿，用冰元素压制住鳞片的生长，这才抬头，“我要开始了。”
“不急，你得清楚……你现在是在逃避。”瓦沙克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吉蒙里的额头，“你在逃避天空的使命。”
“我现在这样，是天空默许的。”瓦沙克说道，“但是一会儿你做的事情，就不是了。”
“我哪里逃避了，这些怨恨想要报复的本来就不是你。”吉蒙里说道，“是奥赛尔蒙蔽了它们，那我不过是再给它们一次选择罢了。”
“要是遗恨愿意重新报复奥赛尔，我当然送它们回去。”吉蒙里的叶片在瓦沙克腿上的藤壶边扫来扫去，“要是它们连报复的勇气也没有，那就只能被我蒙骗了。”
“反正，它们死都死了，还能管得了这些？”
说完，吉蒙里就自己扯下一片叶子，清凉的冰元素从叶片断裂的位置撒出来，小小的冰晶落在瓦沙克和吉蒙里身边，像是披上了一层月光。
吉蒙里用脑袋顶着叶片，贴在瓦沙克的腿上，“让我的力量熟悉一下，这才好动手。”
“你啊你啊，越来越傻了。”瓦沙克叹了口气，恍然，“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好像叹了好多气。”
“哼，以后你叹气的日子还长着呢。”吉蒙里愣了愣，故意说道，“谁让你……谁让你总想些丧气话！”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瓦沙克稍微攒了些力气，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颤抖，揉了揉吉蒙里的脑袋，看着她被自己揉的摇头晃脑，都要站不稳，这才停下，“本来就不太灵光，现在好啦，叶子也掉了，更不聪明了怎么办。”
瓦沙克心想，‘要不是看到了结局，我怎么会老说这些不讨喜的话呢。’
‘笨蛋吉蒙里，你平时那么机灵，这会儿怎么反应不过来了呢。’
吉蒙里隔着叶片蹭了蹭瓦沙克的腿，被叶片蒙住的藤壶，居然也松动了些，有往叶片上蔓延的趋势。
吉蒙里这才抬起头，用灰色的视野，看着自己的朋友。
她苍白得，几乎要和世界一样了。
“瓦沙克，你说我把你介绍给哈艮图斯怎么样？”吉蒙里闷闷得说，“虽然我怀疑是你们串通好的。”
“嗯？哈艮图斯？”瓦沙克想了想，“原来你是碰到哈艮图斯，才跑到这边的呀。”
“那是挺有缘的，有机会的话，见见也不错。”瓦沙克点了点吉蒙里的脑瓜，“毕竟是吉蒙里除了我以外的第一个朋友嘛。”
“喂，不要说得这么慈祥好吗！”
“哈哈哈，好好，我们应该能谈得来吧。”
“那肯定啦！”吉蒙里胡乱得应和着，专心控制着藤壶的走向，“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呀！”
等到第一枚藤壶爬上吉蒙里的叶片时，她感觉到了一种深入脉络的寒冷。
哪怕这片叶子已经分离了本体，但这种潮湿、阴冷的感觉，还是如影随形。光是这一下，就让吉蒙里非常不适。
吉蒙里抬头看着瓦沙克，‘那选择了火元素本源的你，有多难受呢……瓦沙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