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牢固!重嶂不移!干城戎甲!靖妖闲邪!”
众志成城,哪怕是弱小的凡人,也能爆发出让神明侧目的力量。
这次也不例外,魔兽而已,这是璃月北方地区里,最弱小的对手之一,最适合练兵,甚至连夜叉连带着花三宝,都只是压阵来的,并不会真正上场。
和花三宝一同出发的,还有夜叉之中的弥怒,这是一位从刚开始起,就面红耳赤,激动不已的狂信徒,比花三宝这样象征性的属臣还要忠诚上千倍。
虽然花三宝不太理解,但是每次看到他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发光的样子,还是觉得钦佩。
“三宝,你觉得……”弥怒拿着一卷卷轴,走过来,缓缓伸展,好似在讨论什么军机大事,“我给帝君设计的这套衣衫怎么样?”
花三宝:看,我就说这次对对手来说,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尊重吧。
“我看看!”花三宝在心里对那只魔兽说了声抱歉,随后很快就把目光凝结在了这件衣衫的设计上。
还别说,弥怒这狂信徒不仅在武力谋略上是个好手,在给信仰设计衣服上,居然也有和他在修炼上一样的天赋。
看看他给摩拉克斯设计的这套衣服——比他常年披着的神袍好多了。
花三宝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衣服的整体样式,而是衣服的细节。
弥怒为摩拉克斯设计的衣服是脱胎于现在长袍的一件新式服装,在整体是褐色以及浅一些的棕色,是磐岩的颜色。在衣服之上,还有一些别有用心得暗纹,和一些亮色的花边。
最吸引花三宝的,就是这些方形的,由磐岩印记演化而来的回纹,连绵不到头的回纹在衣角上蔓延。除了衣角,衣服上的纽扣、花纹,每一处都充满了小细节,很有趣。
不管是谁看着,都会觉得很有趣。
只这一下,花三宝就对夜叉们丰富的精神世界有了一些别样的理解,说实在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道,运筹帷幄还意志坚定的心猿大将还有这般的巧思呢……
花三宝顺便联想到了偶尔遇到的夜叉们,有喜欢种花的,有喜欢乐器的,有喜欢画画但画不好的,还有喜欢和好多人一起蹴鞠玩乐的……
好像对于夜叉来说,杀伐只是他们擅长的东西,而非喜爱的东西,大概是工作和爱好之间的微妙差距。
花三宝就曾经在河边溜达的时候,见到过在河里捞出螭虎鱼,简单串在木签上烤制的夜叉。就是他有些害羞,一下子就不见了,花三宝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相貌。
当然,这夜叉逃走的时候,也没忘了烤好的鱼。
只留下花三宝和一团被熄灭的篝面面相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也只是花三宝闲逛时候见到的情况,更多没见过的夜叉,大概也会有不同的爱好吧。
光是想想有什么意思,花三宝就趁着弥怒来的时候问道,“你们夜叉都是像你一样有着自己爱好的吗?”
“嗯?”弥怒一愣,不知道花三宝为什么这么说,花三宝就和他解释了一番,“哈哈哈,确实如此,不过也有还在寻找爱好的小家伙们,他们还没有适应呢。”
“这么一说,确实想想魈有了自己爱好的样子,还真是一点儿都想不出来啊。”花三宝笑着,说起五位夜叉大将之中唯一的少年,看着就比其他夜叉都年轻些。
可偏偏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因此,大家都喜欢来逗逗他。
“魈他年纪还小,应该是还没从之前那些只有杀戮的日子里脱离出来。”弥怒想了想,说道,“我们这些已经在噩梦之中挣扎了许久的夜叉,没有在愧疚中死去,就是因为找到了新的支柱。”
“至于魈,他还没来得及经历,或者说,他还在自责,还在愧疚,还没有将这些痛苦内化成自己的动力。”弥怒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不过没关系,以后再也不会有夜叉和我们一样痛苦了。”
“是啊,别的不说,反正我们是绝对不会让小孩子们上战场的。”花三宝点了点头,对璃月的众仙和一起拱卫这个家园的大家都很确信。
“哪怕是山穷水尽的时候?”弥怒问完,自己也笑了起来,“诶呀,犯傻了,怎么会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就算是天衡山要塌下来,肯定也是我们先顶上啦~”花三宝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我、归终、摩拉克斯、马克修斯……我们是魔神,天生就有与众不同的非凡力量,当然也要先顶上。”
“再然后才是仙人们,才是你们,最后,才是这些可爱的勤劳人们。”
“虽然有些自大,但是也不能每次都瞧不起我这样弱小的魔神呀。”花三宝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反正,现在的日子刚刚好,以后的日子,也会像现在一样,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