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徒很歪(99)

母亲慌张地爬起来,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要将李秀文推出去:“你走,你快走啊……”她的声音嘶哑,泪水和血水混在脸上,夹杂着一缕缕发丝,显得如此丑陋。

母亲虽大字不识一个,但她却知道,杀了人是要坐牢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坐牢。

李秀文丢掉手里的扁担,她看着已经断气了的父亲,深吸一口气,平生所有的镇定都留在了这一刻:“母亲,我们一起走。”

天大地大,不可能没有她们两人的容身之处。

她们将自己的衣着整理好,仅仅收拾了一点点行李,又把已经死亡的父亲拖回屋中。

最后,李秀文关上房门,将屋内的赌徒与她们永远分开。

她回头对抱着包袱、神情紧张的母亲笑了一下:“母亲,走吧。”

河姚镇靠水,她们得用船才能离开,等她们走到岸边,暮色已然降临。李秀文让母亲先拿着行李,自己去租了辆小渔船。

姚河的那头是繁华的城市,每日晚上都能看到灯火通明。租船的师傅自然认识李秀文,只是他有些奇怪,李秀文可不是去得起河那边的人。

“秀文啊,你去河那边做什么啊?”

李秀文心里一紧,随后对着租船师傅甜甜地笑:“师傅,那边有贵人定了我的东西,我是过去交东西的。”

师傅“哦”了一声,随后便将船租给李秀文了。

而李秀文看着租船师傅离开后,便直接转身,她要去叫自己的母亲。

等两人都上了船,李秀文把绳索一解,她摇着木浆,在月光下与自己成长了十几年的小镇做了一个离别。

她哼着小曲儿,自己的母亲显然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可是她们还没离开岸边多久,河姚镇的岸边就有许多火光在向她们靠近。

不,那不是火把上的火光,是将她们拉入地狱的邪恶。

第059章 师尊出手

听李秀文说完这些,祝容也难得地有些沉默。他从小在芳菲楼看到的惨事也不算少,但当时更多地是在关注自身的现状,完全没有精力关注他人了。

祝容听一个女鬼这么仔细地讲述自己的故事,说实话,他并没有太多感同身受,但也觉得这女鬼有些可怜了。

祝容轻声问道:“所以你就要将这些害过你的人全都杀死?”

李秀文理所应当地点点头:“对呀,他们将我害成这样,甚至还不放过我的母亲,我为什么不能杀死他们?”

祝容继续问道:“你母亲呢?”

李秀文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温情:“我母亲,她是世界上最温柔和善的女人,结果她被活生生地打死,你说,这个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公平?”

祝容已经大致捋清楚李秀文身上的种种纠葛了,但看着李秀文身穿红色嫁衣,他又问道:“那你为何穿着红色嫁衣?”

李秀文只说到了前边半段,却还没有说后边半段。

她清了清嗓子,在她清嗓子时身上的鬼气还抖了抖。

“那天夜里,我和母亲被抓住了,随后他们把我们分开,盘问我们到底是谁杀死的那人,我和母亲都说是自己杀死的。而后那人的债主找上门来了,官府又判我们上交罚银,否则就抓我们进大牢里。

我们实在是没有钱交,于是债主就要将我卖走,我母亲自然不肯,竟活生生地被打死在我面前。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神情了,总之脑子已经十分不清醒了。而后他们把我强行装扮好,想要将我捆上花轿。当时我大吵大闹,甚至割伤了自己的手,并让好几个看守我的仆人都受到了伤害。

而后他们看我实在是不服管教,便押着我在镇里巡游了一大圈,让所有人都朝我扔脏东西,他们嘴里不干不净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那种屈辱的仇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你是怎么被淹死的?”

“他们将我押到姚河边,要我对着河神忏悔,并将我反复多次地浸入姚河水中,我挣扎着,却一次一次地被姚河水淹没我的呼救,最后我的呼吸就停在了姚河水里。”

祝容心里谋划着,他大概能够将此事捋清楚了,这女水鬼大约是怨气太多,这才化鬼,甚至还靠吞食溺水之人的怨气为生。

“那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能停?”

李秀文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还有五六人。”

祝容沉稳地说:“河姚镇请我们来就是除你的,你不可以再杀人了。”

李秀文当然不同意:“不可能,我要将他们全杀完才行。”

正在这时,瞿玖羲悠悠转醒,祝容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立马上前关切地问道:“师尊,你还好吗?”

师尊?

李秀文抓了抓自己锋利的爪子:“师尊?你不是说他是你夫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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