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眉头紧蹙,厉声呵斥:“放开!”
大手牢牢扣进白皙的指缝,小心翼翼护在胸前,又怜爱的送到唇边。
傅琰脸上的烦躁更甚,一团火在胸口熊熊燃烧:“封应龙,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一条被丢弃的狗,可怜又可悲,一点尊严也没有。”
封应龙轻啄着傅琰的手道:“不要尊严可以得到你吗?”
胸口的怒火彻底爆发,傅琰一脚踹向封应龙,本应该将人踹到墙角,但因为扣着他指缝的力道太重,封应龙只被踹下了床,相扣的双手迫使傅琰跟着倒下去,重重扑在下方的胸膛上。
封应龙闷哼一声,用另一只手环过傅琰的腰,翻身将傅琰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傅琰脸颊。
傅琰举起手,从封应龙的后背绕到后脑勺,一把扯过封应龙头发,将人重新压在了下面,冰冷的黑眸冷冷看向下方:“那你求我啊,并学两声狗叫。”
傅琰不信,这样一个人强硬的人真的可以不要尊严。
话音刚落,傅琰就听到两声别致的狗叫:“汪,汪。”
“傅琰,我求你。”
傅琰:“……”
傅琰僵硬了一瞬,冰冷的目光变成了惊讶,静默看了封应龙几秒,起身坐在了地上。傅琰将手摸进裤兜,从里面掏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刚想点燃一支烟,发现那只手还被扣着,傅琰再次烦闷的皱了下眉,将打火机丢给封应龙,自己则拿着烟送到火口。
封应龙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烟,直勾勾看着那根香烟送进性感的红唇,再化作一圈白烟吐出来。
封应龙咽了口口水:“给我吸一口。”
傅琰转头看着封应龙,俊美的眉头微微上挑,又吸了一口将烟塞进了封应龙嘴里。
一支烟吸完,傅琰重新站起身道:“我要去看简言简语。”
黑眸在扣着的手上瞄了一眼又甩了甩手道:“先放开。”
“你还是要走!”封应龙像是被惊动的小狮子,惊乍地吼了一声。
手被扣得更紧,封应龙用行动告诉傅琰不放手。
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开始冒出火苗,傅琰沉着脸,冰冷的黑眸仿佛化作了锐利的刀刃,要将人千刀万剐。
良久,傅琰重重吁出一口气,主动环过封应龙脖子吻了上去。
亲着亲着,封应龙主动松开扣住的手,转而抱在傅琰腰上,傅琰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一下,退出唇舌,耐心解释道:“封应龙,这次清剿生态区,我的朋友受了重伤,我作为他们的队长要去看望他们,这是常情。”
封应龙眨了下眼睛:“我们一起去。”
“……”傅琰的目的就是摆脱封应龙,要是不介意封应龙跟在身边早就带着人走了,又何必闹腾那么久。
封应龙这个人黏上来了就是狗皮膏药,怎么骂怎么打都甩不掉。
本来重生回来就是要打封应龙的脸,傅琰不明白现在怎么变成了哄好这只封狗。
傅琰皱了下眉说:“我先去看看我朋友,你在家做好晚饭等我回来,上次的糖醋排骨很不错,就做那个,好吗?”
封应龙愣了一下,随即眼眸覆上金粉,滚动了一下喉结道:“好。”
封应龙又在傅琰额头亲了一下:“早点回来。”
傅琰面不改色的点了下头,在封应龙炽热的注视下走出了华兰小区。
医院还是那么多人,傅琰穿过广场,刚踏进医院门口,转角就碰上第十特遣队队长宁柯,两人皆是一愣,而后相视一笑,擦肩而过。
傅琰上了三楼,宁柯站在广场中心转头看向巍峨的医院,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对面没有接,宁柯皱眉又拨了一次,响了好久对面终于接了。
宁柯清清嗓子问:“解决封应龙就给我治疗腿骨伤筋的药材还算吗?”
这两天他都没有等来沈毓的消息,只得自己打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传来低哑的声音:“不用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宁柯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无奈的苦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走了。
傅琰推开了327病房,简语躺在靠窗的病床上,身上还挂着点滴,简言背对着门口坐在病床边,简言听到推门声连忙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转身看向傅琰,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幅度:“傅…队。”
高大的男人脸上全是无奈与心酸,还有难以压抑的痛苦,傅琰没有多问,径直走向病床。
床上的人很安静,被子只盖住了下半身,布满干裂黑痕的胸膛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同样丝裂的脸上也上了不少仪器,鼻子下也戴着氧气管,简语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好像一罐布满裂痕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