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飞回来了，”庆阑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看到张羽飞回来便站了起来，临走时说道，“救援电话在食堂的桌子上，有电话你就接一下，我去巡逻了。”
凌晨四点，对外交涉部一片安静。
张羽飞拿了个毯子盖在身上，靠在椅子上开始补觉。
天已经快亮了，太阳马上就要出来，因为寒衣节而变得活跃的鬼怪，会在天亮后暂时安静下来。
都这个时间了，张羽飞想着应该没人会再打救援电话了。
但事与愿违。
他刚睡着，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对外交涉部吗？我撞鬼了，快来救救我。”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很慌乱，他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是在奔跑。
对外交涉部的救援电话不是普通的电话，上面施加有感应术法，即使厉鬼冤魂干扰了附近的磁场，也照样能被打通。
张羽飞问清地址后，便准备出去救援。
但看着空荡荡的食堂，若是他离开了，救援电话再响起来该怎么办，他总不能把救援电话也给带走吧。
张羽飞只能给负责巡逻的庆阑打了个电话，好在庆阑离救援的地点不远，能赶过去救人，这才算解决问题。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出去救援的大妖们也陆续回来了。
“我今晚救了12个人，”傅青拿着登记本查了一下，朝着回来的人问道，“你们呢？”
张羽飞也看了下自己的登记本，数了一遍后跟着说道，“我巡逻的时候，正好救了一队去清雅医院冒险的，和一队过去装鬼吓人的，合计有39人。”
傅青的脖子一下伸出两米长，脑袋凑到张羽飞身边去看他手中的本子，啧啧两声后说道，“你这一次救援顶我三次了。”
“寒衣节还没过完，”张羽飞笑着打趣道，“说不定到了晚上，你也能一次救这么多人。”
不管是月圆之夜的巡夜，还是寒衣节的执勤，都是按总收入平分奖金的。
傅青这么说，只是觉得张羽飞这一趟跑的值，没有白辛苦。
因为不少大妖出去救援，大多都是救一两个人回来。
傅青原本觉得自己一趟能救十二个人已经不少了，没想到张羽飞比他还多。
～
早上刚到六点，食堂大厨就赶过来做早餐了。
提前一晚包好的水饺下锅，先每人来上一盘。
大厨便开始忙着蒸包子，炒小菜。
带着寒意的清晨，食物的香气飘散出来，张羽飞喝着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感觉疲惫少了大半。
“小羽飞，赶紧吃吧，”傅青从厨房帮着大厨把刚蒸好的包子端了出来，看到还在细嚼慢咽的张羽飞说道，“往年，太阳升起后，大概七点左右，救援电话就会响个不停。”
“为什么？”张羽飞咽下口中的食物，有些不解的问道，“天都亮了，那些外族还会遇到危险吗？”
傅青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端着一碟包子坐到张羽飞对面，感慨道，“你不要怀疑这些西方非人类在作死上的执着，他们真的是又怕鬼又想见鬼。”
“那我们直接开个鬼屋呢？”张羽飞也去拿了两个包子，大厨手艺特别好，猪肉馅的包子各个都流着汤汁，看着就诱人。
武罗这会也回来了，听到张羽飞的话问道，“开鬼屋，是想挣那些外族的钱吗？”
“咱们部里一日饲养员体验活动都预约到两年后了，若是搞个中式风俗的鬼屋，生意应该也不会太差。”张羽飞话是这么说，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区别。
对外交涉部就这么大点地方，鬼屋需要一定的面积，地方根本不够。
张羽飞吃完手里的包子后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就算部长同意，长庚局长也不会同意。”
毕竟对外交涉部也算是形象部门，搞个鬼屋不光对妖族影响不好，部里正常工作也会受干扰。
“是这样没错，”傅青满满一盘的包子，现在吃的只剩最后一个，他端着碗喝了两口，满足的说道，“今天吃的可真舒服。”
武罗这会也盛好粥了，他端着碗还有盘子走过来，放下东西后说道，“我们是不能建鬼屋，但是可以找人合作。”
“例如，可以搞了旅游路线，”武罗坐下后，拿起桌子上的醋瓶，给自己倒了一碟陈醋，然后继续说道，“荒村探险，停尸客栈，这些西方来的非人类喜欢去什么地方冒险，我们就都安排上，整个旅程惊险刺激且生命有保证，肯定有人愿意报名。”
张羽飞这会基本吃饱了，但看到傅青盘子里剩了一个包子，没忍住又给拿了过来。
他来对外交涉部时间短，在挣钱上的生意头脑还比不过部里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