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既要负担祝炀炀和他自己的生活费,还有房租,还多了条狗,再加上前段时间在兰州开销不小,手头就不是很宽裕。
周五晚上加完班,九点钟李识宜才往回走,一路上眼皮直打架。快到家门口时,突然发现楼梯上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立刻不瞌睡了。
谭承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才回来。”
语气透着一种莫名的亲昵,仿佛他们是什么两口子一样……
“你怎么又来了。”
而且还带着行李,大摇大摆坐在自己家门口的楼道。
“我刚下飞机,马不停蹄地就过来看你,别废话了,赶紧开门。”谭承快被冻麻木了,话都说得不利索,牙齿磕磕绊绊的。他站起来抖了抖上半身,十分熟稔地揽过李识宜,李识宜也被他身上的寒气刺激到了,两人一起打了个激灵。
“这破地方,楼道连暖气都没有。”
“要暖气回你的高档小区去。”李识宜累得没力气跟他打嘴仗,掏出钥匙打开门,疲倦地说,“你自己也有家,老往我家跑什么。”
谭承一反常态的没发火。他把行李箱拉到门口,皱眉问:“不欢迎我?”
“我说不欢迎你就会走吗。”
谭承冷哼了声。
打开灯,昏沉的大脑总算是有了一丝清明,李识宜低声叹了口气。谭承沉沉地盯着他,仿佛对他叹气这事很不满。
这时,他的裤脚被什么东西被咬住了。谭承低头一看,发现是上回那只土狗,浑身炸着毛,像是刚从哪个土坑刨出来的。
“这就你妹捡回来那只狗?”
“旺仔,走开。”李识宜过去轻搡了一脚,明明踢的是狗,但谭承莫名觉得他轰的是自己,真他妈邪了门了。
谭承跟狗彼此瞪了一眼,互相都觉得对方傻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汪!”
“滚一边去。”谭承嫌弃地拿腿扫了扫,“它叫什么,旺仔牛奶?”
“……”李识宜摇摇头,克制住打呵欠的冲动,往卧室走到一半又停住,回过头来看着谭承,“先说清楚,我现在没精力跟你动手,我需要休息,请你不要骚扰我。”
“我坐了13个小时的飞机,你觉得我想不想休息。”
那你还来。
李识宜无奈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就去洗澡了,再出来已经穿上了睡衣,很减龄,也没什么冷漠防备的感觉。
他看向谭承,只见谭承躺在沙发上,两腿交叠搭着扶手,一条胳膊垫在脑后,脸上有些阴霾,仿佛刚才正在想什么事,被李识宜的出现给打断了。
“洗完了?”
谭承视线移来,两人短暂地对视。
李识宜淡声:“嗯。”
“那就关灯睡觉。”
李识宜抬起眼皮,有些诧异地扫了他一眼,不太相信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谭承重新往沙发一卧,神情有点疲惫,“这趟出去把我累坏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一个个的还都不给我好脸。”
难得他肯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李识宜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转身回卧室关灯睡觉。谭承气得瞥了他一眼,又瞥了眼在客厅晃来晃去、尾巴竖上天的傻狗,真想上去扇狗一巴掌。
过一会儿,李识宜都已经睡着了,身后的床忽然陷下去。本来是狗睡在床角的,但谭承把它从房间赶走,掀开被子睡到李识宜身后,还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你又干什么?”
李识宜困意浓厚,不自觉往谭承怀里靠了靠,然后又回过神来,下意识转身推开他,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谭承就这样轻易撩开睡衣下摆,开始抽他的睡裤抽绳。李识宜终于清醒了几分,推开他低喝道:“谭承!”但嗓音太沙哑了,不够有威慑力。
谭承一手迎面抱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另外一只手把结解开,顺着松散的空隙滑进去,半是强硬半是挑逗地握住了他。
由于很突然,李识宜力气瞬间被卸掉大半,骂声也卡在喉咙里。
“你他妈有病是吧,一回国就来折磨我。”
谭承绕着颈亲他的喉结,嗓音带着旺盛又强行压抑的肝火:“老子就想折腾你。”
因为常年打球开车,谭承的手掌很粗糙,又极有技巧地挑逗,李识宜根本招架不住,腰身可耻地塌了下去。他低叫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你到底想做什么?放过我行吗,我真是怕了你了。”
最要命的地方被握在对方手里,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不怕吧。
谭承有些粗暴地动了几下,表情也仿佛在压着什么火气,另一只手搂住李识宜的肩膀,把人扣在自己怀里,“我抱着你呢,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