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伙计也没多想，只是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周大夫的医术高明。
医馆里的人少了大半，因为瘟疫控制住，病人基本痊愈了，原来从各个医馆过来帮助的人也都回去了。
“也不知道这次瘟疫是什么引起的，真是遭罪哦。”通过半日的相处，伙计和陆闻笙已经熟络起来，所以就拉着陆闻笙聊了两句。
“还不清楚，我家大人还在调查呢，目前也有些眉目了。”
“是嘛，沈大人办事可真快啊。”
听到别人夸赞，陆闻笙也隐隐有些自豪，附和说：“那当然，大人很厉害的。”
“是是，你家大人最厉害了。话说你是最近才进沈府的吧？之前没见过你。”
“嗯，就这几日。”陆闻笙回应着。
“因为我们周大夫和沈大人关系还不错，所以我也进过几回沈府，那叫一个气派啊。”
伙计说得眉飞色舞，陆闻笙就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时不时还回应两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陌生人进来了。
伙计注意到，立马起身到前面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陌生人是个男子，高高瘦瘦，眉眼酷似一个人，陆闻笙一时半会儿竟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是周大夫的徒弟西玉景，师傅写了封信让我来这，他去云游四方了。”
西玉景把信递给伙计，伙计打开看后才明白，眼前这人是周大夫推荐来的新大夫。
“确实是周大夫的笔迹，您请进，我带您熟悉一下地方。”
“好，多谢。”
陆闻笙看人家有事要做，便也识趣离开了。
第十八章 河水源头
“医馆里怎么样？”沈辰澜带着几个随从，正要出门，刚好碰到了从外面刚回来的陆闻笙。
“情况还好，大半病人已经好了，不过新来了一位大夫。”陆闻笙看他们打算出门，习惯性问了一句，“大人，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再去检查一下水源，要从根源上把事情处理好。”
一位反派如此尽心尽责，既不是生性残忍，也不欺凌弱小，陆闻笙经常忘记他是反派。
“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是危险的事情，沈辰澜一点也不想干涉他的自由。
沈辰澜带的随从并不是他暗中培养的暗卫，所以和他们呆在一起，完全没觉得他们是那种冷漠麻木的人，因为他们脸上嫌弃的表情太真切了。
不过，陆闻笙的处事原则是从不在乎自己不在意的人的看法，他真正爱的人也是爱着他的，自然不会做出让他伤心的事来。
沈辰澜走在最前面，陆闻笙默默跟上与他并肩。
“他跟过来做什么？也没见过他有什么真本事。”刘壮不是很服气这位新来的天师，新来的天师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以自己的体格，一拳就能让他倒下。
以前闹饥荒，朝廷的赈灾粮莫名失踪，饿急了的灾民蜂拥似的往繁华之地赶，希望能得到庇护。
大多都在半路饿死了，刘壮原本和老娘一起逃至皇城，但老娘终究没能撑过去，饿死在城里。
而刘壮偶然被沈辰澜碰上，沈辰澜给他钱财让他下葬了老娘，又把他招入府中做随从。
所以刘壮这个人对沈辰澜忠心耿耿，甘愿为他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人如其名，他长得特别壮实，但特别瞧不上温温柔柔的小白脸。当然，沈辰澜是例外。
因为沈辰澜也在，所以刘壮稍稍有所收敛，吐糟的声音不是很大。奈何陆闻笙耳朵灵光，听得一清二楚。
沈辰澜似乎也听到了，脸色一变刚想转身，却被陆闻笙拉住了。
“大人，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句话说的挺在理。”陆闻笙靠近沈辰澜，悄悄说了一句。
“什么？”沈辰澜配合他表现出好奇。
“闲话自然有，不听自然无。”
听到这，沈辰澜释怀地笑了，这倒像是他的性格。
不过手下有对陆闻笙不信服的人也存在，用施威压的方式迫使他们信服陆闻笙并不是好办法，得让他们自己发现陆闻笙的人格魅力。
到了那条被污染过的溪流，沈辰澜安排随从隐匿在各处观察一天，找出被污染的原因。
“大人，你看岸边，有一些脏东西。”陆闻笙眼尖，一眼就注意到岸边的污秽物。
想也知道，造成污染的部分原因就是当地百姓会把生活产生的废弃垃圾直接丢弃到河里。
“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这次瘟疫不简单，污染源就是这条河，所以河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陆闻笙开始怀念现代的监控了，这样守着有点像在守株待兔，能找到人的概率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