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有闹出人命?”
“难道你是说只有李医生死亡才行吗?”
“顾宁,你知道付青这件事做的有多恶劣吗?难道还不能算得上是情节较重?”
“是不是今天躺在重症监护的是我,你心里那杆秤也会下意识的偏向付青?”
刚才还在相互抚慰的两人,现在却变得争锋相对口不择言,林年和傅天祠拉开顾宁,抱歉的看向陈墨。
“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有什么事等大家情绪平静了,在好好的聊。”
陈墨没说话,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他一直紧绷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因为顾宁彻底溃不成军。
可顾宁此时正在气头上,陈墨一贯是冷静的,今天说的话却莫名带刺,付青的错误并不是他们负责惩罚,又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
“我偏向付青?陈墨,你以为谁都可以干预法律?”
“先不说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就算最后是无期,那也是最公平的判决!”
傅天祠想捂住顾宁的嘴,但还是晚了,话从口出就已经覆水难收了。
陈墨听到这些话后,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落下,这是在经历了太多后情绪崩溃的前兆。
“顾宁,你还记得谁是你男朋友吗?”
“左一口付青右一口付青,我就问你一句,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这是顾宁第一次见歇斯底里的陈墨,样子太过于陌生,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位这是医院,麻烦不要大声喧哗!”
护士愤怒的走过来,在看到陈墨后愣住了。
“陈医生...你这是?”
陈墨从未如此狼狈,背过身擦去眼角的泪,可生理泪水根本压制不住,只能就这样失礼的回答。
“没事,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护士知道此时的处境很尴尬,也没过多提醒,只是跟陈墨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这下四人就各自站在原地,没人说话,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拯救了陈年和傅天祠。
“喂?”
“你等我问问。”
傅天祠犹豫的看了眼陈墨,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
“付青想见你最后一面,说有话要跟你说。”
顾宁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让他去见付青也是不可能的。
“不去。”
傅天祠早就猜到了,换做平时这也是他的回答,但这次的情况却有所不同。
“顾宁,我建议你去一趟。”
顾宁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傅天祠能说出这样的话,言外之意那就是出事了。
“怎么了?”
“只言片语我跟你解释不清楚,你还是自己去看一眼吧。”
傅天祠没在多说,把最终决定的权利交给顾宁。
“走吧。”
听到顾宁的答案,陈墨转过身,双眼通红。
“你说什么?”
“顾宁,你还有没有心?”
不管换成任何人,在这一刻都会接受不了,自从发生这件事以来,顾宁没有照顾他的情绪安慰他,现在竟然还要去见付青。
傅天祠怕他们两个又吵起来,赶紧提他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付青这小子在审讯室也不老实,出了点事,他又哭又闹就是要见顾宁最后一面,不去真不合适。”
可他解释了这么多,陈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盯着顾宁。
“我不准你去。”
顾宁忍住自己的情绪,语气缓和了很多。
“别闹陈墨,我去并不是因为其他,只是也该做个了断了。”
“我保证马上回来,到时候你要打要骂我绝不反抗,只要你能消气。”
陈墨听完却丝毫不动摇自己的决定。
“我说不准去。”
“顾宁,你今天离开这,我们就分手。”
“我说到做到。”
顾宁相信陈墨说的是真的,他也动摇了,可就在这时候,傅天祠的手机又传来消息,待他看清楚内容后,直接把手机递给了顾宁。
看完后,顾宁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陈墨,然后傅天祠一起离开了医院。
陈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顾宁与他擦肩而过后,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可还不给他喘息的机会,ICU的门就被打开了,李医生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开始抢救,仅一门之隔,里面手术台上是与死神争分夺秒的同事,门外,是李医生伤心欲绝经不起打击的亲属。
陈墨抱着李妈妈,突然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就像是一场幻觉。
此时顾宁几人直奔马路对面的医院b座,在急诊室中见到了奄奄一息的付青。
“顾宁!是你吗顾宁!”
“我就知道你回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