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整顿朝纲,忙着辅佐皇帝,反正就是天天忙的不见人影。
“陛下还准备在此多待几日?”
“朕先前便觉得法华寺的佛心尚好,在这里清心寡欲的倒也还不错,只不过朝中的事物有些繁琐,朕不得不回去处理,接下来的时日便由皇兄来主持法事,想必也用不了多久。”
摄政王拱手行礼,“臣遵旨。”
“对了,还有件事,朕听说千机世家的公子葛优元也被关在这里,你素来和他交好,可以去看看,想必住持也不会见怪。”
住持低下头,“他虽被封印,但周围山间并未受影响,王爷若想去,即刻便可。”
摄政王点头,目光下沉,送皇帝下了山。
住持走后,司熠纭才从后面的柱子里走出来。
“皇……陛下这是准备回去了?”
“皇帝还有许多政务未处理,便提前回去了,刚才听到了多少?”
“其实也没有多少,不过你要是去看葛优元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老实去待着,不许跟过来!”
摄政王打了下他的额头,语气冷淡却纵容。
“快回去吧,好好睡会。”
摄政王看着他去了自己的禅房,这才脚步一转,去了后山。
“好久不见。”
摄政王站在不远处,看着面前被绑住手脚极尽狼狈之人,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确实,好久不见了。”葛优元一愣,募地笑了。
“摄政王叔叔特地来看我的?”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葛优元抬了抬手上的链子,好像意思全在这几条链子当中。
“你也看见了,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能多活一年是一年吧。”
“只是我想知道一点,你来看我是为了什么?”
“本王就不能单纯的来找你叙叙旧吗?十年了,这十年你所遭受的也够了吧。”
葛优元讽刺一笑,“够了吗?我觉得不够。”
“王爷,随便找个地儿坐吧,我这到底简陋了些,你多担待。”
两个人唠着家常,摄政王同他说了这些年他家中的情况,字字句句都不提关于当年的那件事。
“下次本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了,你多保重。”
葛优元点头,“话说回来,这两日一直有一位公子陪我聊天,我还不算无聊,他说是来礼拜的,想必等你们走了之后他才会走吧。”
“还请王爷能多多照看我的父母,他们年岁大了,这些年想必心力交瘁,也快撑不下去了。”
摄政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既知如此,当初又何必……”
话没说完,摄政王便闭口不言,他知道就算现在说什么也再改变不了当年的事实。
而当年的事实又不能像消散的灰尘一般寂静无声。
只能靠他渐渐释怀,渐渐忘记。
司熠纭站在房门口,眼巴巴的等着摄政王回来。
自从他知道摄政王跑去后山找了葛幼元之后,心里不单单是有担心,还有一层好奇笼罩着他。
他知道这两个人是旧相识,所以就更好奇他们之间会谈什么。
摄政王回来之后看到他站在门口,不由得失笑,抬脚缓缓走了过来。
“站在这儿做什么?找本王?”
司熠纭脸上带着笑,抿唇迎上他的目光。
“你和葛优元都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就是和他说了说过往,叙了叙旧情。”
司熠纭略微有些小小的失望,看来只能等他明日再过去的时候,好好的跟葛优元说一说,看葛优元到底会不会答应和他的这场交易。
“本王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失望?”
摄政王笑了笑,冰凉的指尖抚摸过脸颊,没有丝毫的温度。
“怎么会呢?我就是想知道,知道这个葛优元的一些过往,再加上王爷您不是和他是旧相识吗?所以我就想多了解一些,多了解一些总没有错处。”
摄政王没说话,伸手转着他换了个方向,“快回去吧。”
“陛下已经回京了,接下来在法华寺的事情由本王处理,本王这些天可能会很忙,顾不上你,你在法华寺内切记不要乱走动,后山能少去则少去。”
他有些担心,嗓音缓缓柔和下来,“本王知道你想在葛优元身上知道些什么,但他那个人对生人的防备心很重,再加上这些年的仇恨蒙蔽了他的心神,并不见得愿意和你多说,所以能少去则少去。”
司熠纭被他戳穿了,心思倒也不慌张,只耸了耸肩,“我知道了,我就是好奇,好奇。”
摄政王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在他说完这话之后便走了。
“你跟摄政王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人之间有点不太对劲?”
东睢扇了扇风,看像司熠纭的眼中好似也多了几分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