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忍不住出声问道:“是东睢派你来找我的吗?”
那声音闻言突然高兴起来,十分欢快的说,“是呀是呀,您居然知道老爷的名字,那一定是琉璃先生啦!”
“嘻嘻,梨儿不会挨骂辣,芜湖~”
司熠纭面无表情的蹲在原地,弯着腰,胳膊紧抱着双腿,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这倒不是什么能掐会算,只是单纯的,如果换做晏阳那个性子。
以梨儿现在表现的这幅模样,可能活不到现在。
“先生抓稳了,梨儿要进行节点传送了。”这时梨儿一改刚才,欢快话痨的样子,陡然严肃起来。
“嗯?”
司熠纭心底缓缓飘过一个问号,还没来得及回应。
那本来还算安稳的水缸,瞬间颠簸起来,是比刚才那种,把他癫的眼冒金星的那次还要严重。
这感觉十分酸爽,不好形容。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类似于,躲在一个全封闭的,堆满了半月没洗臭袜子的房间里面,玩反复升空降落……
哦对了,这时候再带个晕视角的老花镜。
时间在此刻似乎静止了,就在司熠纭差点忍不住,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时候,终于平稳下来了。
“先生到……先生!!!”稚嫩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夹杂着无与伦比的惶恐与害怕。
“您别吓我啊!要是出问题了,老爷会扒了梨儿一身皮囊的!!!”梨儿带着哭腔说到这,还不忘用力摇了摇水缸。
企图用震动来唤醒司熠纭。
“别……”司熠纭强撑着虚弱的感觉,拼尽全力举起右手,示意自己还活着,可千万就别折腾了。
梨儿见司熠纭还活着,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安然道:“太好了,您没死啊。”
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企图用胳膊给自己撑起来的司熠纭:“……”
他顶着张如同操劳七天七夜后,摸着面粉的精致脸蛋,朝向地面惨然一笑,举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
同时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哪怕去挑战酆煜闫,被打死,被强x死,也不会乘坐梨儿了。
同时在阴土,正准备批阅奏章的某鬼王,他眉头突然紧蹙,随后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酆煜闫差异的环视四周,目光颇为惊讶,揉着鼻子说了句,“奇怪”,随后继续低头认真批改奏章了。
司熠纭缓了会,在发现还是站不起来后,只能勉强用手撑着上半身,寂寥的倚靠在水缸壁上。
“我在赌坊,孤身面对煞鬼都没被搞死……梨儿你差一点,就完成他们的目标了。”
“您说啥?”因为声音太小的缘故,梨儿没听清。
司熠纭淡然一笑,扭过脑袋说,“没事,你继续。”
过了几分钟。
“到了先生,我……”
司熠纭闻言面色一喜,眼含热泪的打开盖子,一溜烟钻了出来,甚至没来得及听梨儿说完话。
刚出来,他就跟半裹着浴巾,清瘦白皙肌肤半掩半盖的露着,同时发丝上,还冒着水汽,正准备擦拭的东睢,来了个四目相对。
司熠纭愣了会,看着东睢已经宕机的眼神,自己也不觉得尴尬。
只是背身弯腰,捡起地上的盖子,抬起半只脚跨进水缸,准备来个自我封印一辈子的小事,简称“死不认账”。
“这一天天都什么啊?怎么最近都是些白花花的东西……”
“梨儿”愤怒的声音x2
躲在桌子上,正在舔食糕点的梨儿,睁着双,翡翠般闪亮的大眼睛,挤满了清澈的愚蠢。
听到有人叫他,这才歪着脑袋看过来,欢快的晃着尾巴,无辜的说了句,“啊?”
东睢低头装作副,他什么都没没看见的样子,伸出手,有条不紊的裹好浴巾,两条好看的柳叶眉这才皱起来。
他紧紧盯着,留哈喇子的梨儿看了半天,这才无可奈何的别过头去,选择不看这只傻狗。
毕竟这回,好歹人是找对了,没有再带回来什么鬼玩意。
转而他看向司熠纭刚才待的位置,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而刚才还打开的水缸,这会儿却紧紧盖住了。
东睢眼角青筋微跳,他虽性格温和,但哪有这样的啊?
没记错的话,被看的好像是自己?
但正事还得办,想到这,他耐着性子,咬牙切齿道,“我好像才是那个吃亏的吧?少君殿下有什么好害羞的?!”
围着桌子跟水缸,两人一狗,鸡飞狗跳的折腾的老半天才,逐渐安分下来。
梨儿头上,顶着个拳头大小的包,司熠纭则是神色淡然的喝着手中,添了三四次的茶水。
只有裹着东睢裹着浴袍,眉头紧蹙的自顾自的嘀咕着,“也就是说,这客栈有三层?你我以及晏阳,有可能都被分割开了?”